“这道门的后面,会不会就是出口?”
沈特耸耸肩:“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吗?”
我使劲拉扯了一下锁链想把它拉开,可是触手沉重,一拉之下居然纹丝不动,又试着用金属手电敲了一下,锁链晃都不晃,只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嗡鸣。
我心惊道:“这锁链看似不起眼,怎么分量这么重?”
“重的不是本身,而是云雷纹,云雷纹形成了封印,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被打开了。”
“那我们怎么出去?”
沈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反问我:“你刚才打开竹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特别的感觉?”我回忆道:“很冰凉,就好像摸在冰块上一样,一直凉到心里,但我却感到很舒服,真是太奇怪了。”
“你过来一点,把手伸出来,”沈特道。
“咋啦,”我怕不明就里,把手按照沈特的吩咐放在锁链上面,接着沈特抽出我腰间的白骨匕首,以闪电般的速度在我的手上一划,一阵刺痛,一注鲜血就顺着我的手掌流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愤怒地大吼,疼痛使我下意识要把手抽走。
“别动!”沈特使劲把我手拉住,直到第一缕鲜血滴落在锁链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就像青铜锁那一次一样,鲜血接触到锁链的一瞬间,如同海绵一样迅速沁入锁链上的云雷纹,完全消失不见了。
顾不上手掌的疼痛,我又惊又喜,熟悉的一幕再现,我知道有门!
下一刻,耳边有沉闷的隆隆声传来,听声音似乎来自于一个极远的地方,辽远、旷达,带着远古的气息。
与此同时,眼前的锁链和青铜简一样化为飞灰,灰黑色的青铜门彻底裸露在我们面前。
“又是因为血脉?”惊讶过后是困惑。
沈特点点头,他撕下衣服,简单帮我把手包扎一下。
“在青铜锁那里我就跟你说过了,你的血脉和这里是契合的,现在知道我为啥要让你拿上碎骨头了吧?”沈特狡黠一笑,眼神中带着押中宝贝的窃喜。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也是蒙的。
我无语:“以后可别再放我血了,要不然还没走出去就失血过多了。”
沈特举起双手:“我尽量啊,不过第一次可是胖娃娃让你放血的,可不关我的事啊,哎,得亏带了你出来,要不然就被活活困住啦。”
沈特这家伙一刀划得极重,又是用的不是很锋利的骨头,虽然包扎了纱布,但是血还是浸透出来,看得我心疼不已。
我捂住隐隐作痛的手掌,想到只有我的血才能通行,我只得无奈道:“下次放我血可得经过我同意啊!”
“只此一回,没有下次!”
没有了锁链的束缚,青铜门轻轻一推就自动打开了,门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长明灯的蓝光,照亮门口的地面。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深邃的冰寒顺着门口幽幽飘了出来,吹得我浑身一哆嗦。
与此同时,我好像听到了无数正气浩然的吟唱响彻耳旁,那声音仿佛能穿越我的肉体直击灵魂,激得我的血液都为之共振,等我回过神来时又听不见了,跟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纳闷不已,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存在的?
沈特开亮手电筒,顺着洞口照进去,里面的环境既深且窄,状如隧道,令人发毛。
沈特让我打开手电,并向我做了个小心的手势,先一步小心翼翼地往里钻进去,我不敢耽误,紧随其后。
青铜门内的黑暗恍如实质,两个手电的光柱到了这里,只余下细小的两束,并没有照亮多远就被黑暗所吞噬。
真正跨入青铜门,我才阵阵窃窃地感受到此地的狭窄,这是一条青砖小道,模样大小都和青铜锁下面的通道相差不多,但却是另一种风格--四周全都是30公分长的砖石建造,砖石与砖石之间用黑灰色的黏土相连,严丝合缝。
脚下的青砖路面平整光滑,有点类似苏州园林里的模样,但比之更加古老。
如果说青铜通道代表着沧桑和远古,那眼前就是古色古香,如同置身幽深庭院,给人感觉更像大户人家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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