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貌似有点不耐烦“你懂什么!”
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继续赏月游街的兴致就减损了许多,正好这时云小姐也已经醒过来了,众人便商量着找个地方坐一坐顺便聊几句话。
正巧街对面有家不大不小的酒楼,就定在那里先点几样菜,喝几壶茶水再对对诗词什么的或者到跟前儿了再说。
庆公子偶尔还会回过头来看看云小姐,也许他忘记了:等下吃茶时也可以看到她。
等茶上好之后,大家明显就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了,虽然并未同坐一桌,彼此赏月比诗词的兴致却不见得有少了一分,还越来越上心的样子。
宁公子叫了壶酒,给同坐的几位朋友都斟满酒,等回到自己坐的地方时将酒壶举高了几分,似是与月亮在碰杯一样,接着来了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月满时分,年年上元节都会遇到,只不知此时的我看着圆月的时间又对应着天上的哪一年,宇宙浩渺,瞬间觉得自己太过渺小。
秦音说了句:“好!与我们这么多人相伴你却只看着天宫觉得自己渺小,阁下见识甚广,境界不凡,好!”
问哥:“这是褒是贬?”
宁公子起身,笑了,说了句:“月远友人近,如此是我失言,我自罚一杯,各位继续啊,别因我失了大家伙儿赏月的兴致!”
一旁的尤公子笑说:“如此,我来说一句让大家听听‘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大家纷纷拍着手掌说好。
素来话不多的徒窦同我说了句:“尤兄这句诗接的极妙,情越古今不曾断。”
我点头说是。
秦音这时候又说了:“有古今也得有远近,我来一句大家多做批评罢‘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大家又是拍手说好,呼声一声高过一声。末了,邻座的游小姐说:“秦音这诗是暖到我们大家心坎里了。”
大家又纷纷笑着说是,称赞声不断传来。
秦音也很高兴,转头看见徒窦也难得地目露赞赏地看着她,对着他贼兮兮地笑了,接着听到一句:“早就听说四方书院的袁公子才名远播,一直没能听他几句诗词,好不遗憾。”
一旁有人说:“袁兄也来一句呗,再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旁边好多人的附和声传来。
哥也转头传了下刚刚那位朋友的那句话。
我开始鼓掌。
徒窦看着我实在想笑,又想着保持自己原有的从容淡泊,于是微微一笑很是倾国倾城。
虽然他是站着的,却总想推脱的感觉,万分谦虚地说道:“前面几位朋友的诗词古今远近、月远人近都说过了,我便来句闲居的罢,于是他看着不远处映着月光的树林说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不错,不错,此时的他周身借着酒楼的烛光、窗外的月光,周身的轮廓看着柔和了很多,原来才子并非世外高人,也食人间烟火的。
哥笑了下,我也笑了下,听见那边的秦音姑娘也轻轻笑出了声。
还有人吟出“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听着很好呢。
哥说的是:“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说的是林拟绒吧,今日一见,她果真十分好看。
拟绒说的是:“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看着他们对诗词如此欢乐,我也跟着乐呵。再听着这些诗词却生出笑颜不寻常,我只过客的想法,奇怪不奇怪。
临别时有那么几个人简直到了依依不舍的程度,大家话渐渐多了,一同结伴回各家时还偶尔再讲几句诗词,好不热闹。
因为最开始说的是我们众人与哥和拟绒姐同行,多点乐趣,所以我之外,拟绒姐是众位小姐中最后回家的那一个,到城北林府门前时,她的几个贴身丫鬟万分焦急地在等着她,这场面看得哥哥好不愧疚。虽然此时哥的愧疚我看不明白。
丫鬟们“小姐”“小姐”地叫着,纷纷过来扶她。她回头向我们众人道别后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让府门渐渐挡住,最后挡得严严实实。
除我之外就都是男子,没再一一相送,而是各自按住处远近结伴而行。
然后与我一同走的就只剩下两位兄长。
三人成行,路上无话……
我说:“拟绒姐挺好看,连带着她的丫鬟也好看。”
哥说:“嗯”
我说:“她随身的丫鬟不少,你大可不必担心。”
哥说:“嗯”
我说:“小声家在城南附近的城外,听说我们之前讲的那位未来皇子妃是住在城南那一片儿的。”
哥说:“嗯”
哥这是在我面前失魂落魄么,给我看的?
徒窦问哥:“你在想什么?”
哥说:“总觉得之前好像见过她那些丫鬟中个子最小的那个…”
徒窦:“她在此前探过你的底细?”
哥说:“这些媒婆也会告知她的。”
徒窦:“她之前去过你家?”
哥:“不知道,没见过。”
我忽然想到之前曾在府中见到的一个大白天密会某人的丫鬟好像是和哥说的是一个人哦。
哥竟然也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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