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望对荀起和虞蒙道:“这便是我们族里的亲戚,小儿他五伯父,就是他给老妻看病的。”
虞蒙闻言,着意看了看余家五伯。
余五伯背着双手,瞥见余伯望身后跟着三个陌生人,也没太在意,只问余伯望道:“东西弄到了吧?再晚了可不行了,弟媳的病可拖不得。”
余伯望看了虞蒙一眼:“碰到了城里侯府里的郎中,说孩儿他娘兴许不是得了病,不用吃药,我先让她去看看再来和你说。”
余五伯立时瞪圆了眼:“你这话好笑!肚子里的肿块都那么大了还不是病?再长下去,吃不下饭,喝不进水,上下不通,只有等着断气了!
“我都跟你说了怎么治了,你怎的又听这些生人胡说什么?耽误了病,丢了性命,谁负担得起?!”
劈头盖脸一顿奚落,把余伯望说得好不尴尬。
荀起面色微凛,紧抿着唇睨了一眼虞蒙。
虞蒙淡淡笑了笑,对余伯望道:“老伯,我家里是开药铺的,我稍后把地址写给你,若医不好出了事,您一家人可以进城到我药铺里找我。
“我家的住址也给你,倘若我不在药铺里,您便去我家里找。出了人命,你们尽管去报官。”
余五伯愣了愣,盯着虞蒙和荀起上下打量个不住:“伯望,你说他们是侯府的郎中?那给侯府看病的得要多少银钱啊,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余万程插话:“他们不收钱。”
“不收钱?”余五伯满脸警惕状,“不收钱你们也敢叫他们治?!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除非是江湖骗子!
“你可别信他们的,他们万一胡乱给你一个住址胡乱编一个药铺出来给你,把人治坏了自己跑了,你们上哪儿说理去?
“再说,侯府里都是有钱有势的,就是报官你也打不赢官司,别被他们骗了去!”
虞蒙心下纳闷:这余家五伯怎么好像可故意从中阻挠似的?他为何这般提防我们?难道怕自己发现他诊断错了?那也不至于如此吧?
她没把余五伯的话放在心上,面色从容地望着余伯望道:“老伯,我们来都来了,何妨让我们进去一看呢?我们绝不要您任何东西,只先去给大娘诊一诊脉,若你们不信我的诊断结果,我们自然打道回府,绝不强求。”
余伯望也觉得人家不收钱也不图自家什么,没什么好怕的,便对余五伯道:“五哥,那我就先领他们去家里看看吧。”
而后也不管余五伯有何言语,领着虞蒙几人进了院子。
到了正中那间屋子门口,余伯望道:“老妻水氏就在房里。”
水氏听见家里来了人,不等他们进去,已先走了出来,看着虞蒙三人,有些惊讶。
余万程道:“娘,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出来作甚?”
水氏道:“我身上不痛不酸,能走能跑的,躺着做什么?”
虞蒙见到水氏,目光不禁往她略显浑圆的腹部望去:看着确实像是有四个多月身孕了。难道她也是得了和袁娘子相似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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