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家”里,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被噩梦麻痹,误以为自己无垢的灵魂,发出费解的声音。
其他的“哥哥”试图来制服他,身边的弟弟妹妹已经被吓呆了。
他从背后掏出了顺道从面包店偷来防身用的小刀,划开了一个试图扑向他的“哥哥”的下腹。
一瞬间好像听到了内脏漏出,并被冲刷到地面的声音,还有紧随而来的恶臭。
小男孩只是失望,自己没达到预期的效果。
没办法,他的身高如此。
他本想学以前一位“哥哥”上位时那样,划开对方的太阳穴的。但只划到下腹部,失策。
其余的“哥哥”有些被眼前的光景所震慑,不敢上前。其余的则是试图稳妥些,先卸下自己的武器。
但这是不可能的,狭窄的小巷里,能活动自如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蠢到将武器送到他们的怀里?
送到心口还是有可能的,他也确实试着将刀投掷出去,正好也因此干掉了一个试图背后袭击他的“哥哥”。
就这样,凭着身形灵敏、活动迅捷的优势,小男孩简直如杀神一般地收割掉了数个年龄、体型、力量远超于自己的成年男性。
包括被刀划死、刺死、封喉、气绝,甚至被自己活活咬死。
小男孩的目的从一开始的“从哥哥那里像授勋般光荣地得到属于自己的面包”变为:
“干掉所有试图与自己为敌的人,这是为了保护面包。”
……
最后,男孩从地上捡起沾满了灰尘与血迹以及诸多不明液体的面包,借雨水冲刷了一阵后,放进口中嚼了嚼。
(嗯……不好吃,酸味、咸味和被压制住的面包本身的甜味,混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但小男孩却意外地并不为此而停止进食。
当天,他吃掉了自己带回的所有面包。
反正,不够吃,再去“粮仓”取就是了。
他已经干掉了所有的“哥哥”,现在,他理所当然的也是“哥哥”了,不是么?
至于在场的说什么想跟着自己的“弟弟妹妹”?随他们去好了,“哥哥”身后跟着“弟弟妹妹”,再正常不过了。
不是么?
……
等男孩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自己“家”的最大的一份子。
“大哥”?真是难以理解的存在。但既然是不用费心费力就能得到食物的存在,就不是什么坏事。
“家”的成员也日渐扩大,自己也干脆撒手不管,对“家”的一切成员过问太多,不是“大哥”该干的事情。
……
等男孩儿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家”已经被覆灭了。
这个国家的执法机关很奇怪呢?破坏别人的“家”就算了,为什么要诬陷别人的“家”是“邪教”、是“乱党”呢?
自己明明除了享受一日三餐外什么都没干。
罢了,既然“家”不在了。就作为“个人”活下去吧。
反正不知不觉间,也没人逮得住他了。
……
年轻的执剑少年身后跟着几位同伴,向自己伸出橄榄枝:
“我看见你刚才那一手偷窃的本领了,怎么样?加入我的小队吧。”
哦,被自己偷了的那个中年人是这个小队的一员吗?还带着整队的人来“讨伐”自己。
不过本以为那个队长样的人,他是来威胁自己的,没想到意外的是个没大脑的青年啊。
但成长为青年的男孩并没有觉得不适,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做过多少荒唐无稽,甚至该被碎尸万段的事情,在现在这个年纪自己多少也明白过来了。
但既然自己都已经决定放下过去了……
就姑且作为个正经点的“人”活下来吧……
……
当时的自己还有过这样软弱的想法啊……
昔日的男孩口吐着鲜血,用力钳制着魔人刺入自己腹部的爪子。
一不小心回忆了下自己的前半生,简直就像真的快死了一样。
虽然身体在逐渐失去温度这点不假,视野也在逐步模糊……但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要死了。
音此时的感觉很不好受,在需要确保将对手干掉的局面下,对手剧烈的感情起伏加上他自带的某个技能,让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冲击,令他差点昏厥过去。
虽然眼前的敌人已趋近死亡,但音着实不敢妄然松懈。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敌人口中伴着血沫从中发出癫狂的大小声,且音调逐步变得低沉诡异。
“谢谢你,不知名的魔人先生。”
虽然不知道音的想法,但他衷心的感谢音,他意识到了。
自己……是不为世界所容的人。
这无关对错、人性、经历或是其他任何决定人个性的一切。仅仅因为:他是他,是被世界诅咒,又随之报复世界的人。
音开始感觉自己刺入其身体的右臂被卡住了。
“你……果然……”
魔人血红的眼睛里倒映着他如今的身姿:
人类的皮肤开始脱落,皮肤下的肌肉组织逐步硬化结团……
自己替他说完下半句好了。
“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啊……”
沙哑的喉咙,正发出着难听且浑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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