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柳邑望夫亭。
此刻双方相持不下,刀兵染血似乎只见此瞬。
突然一片柳叶正在飘向水面,但亭子里的人丝毫不动,时间似乎停了,但柳叶继续下罗着,即将触及水面。
“退下。”一位右半脸银面,身着青衣的中年长发男子,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心,一声退下,对架的人们如遭无形轰击,后退不止。
唯有少年和公子未受影响,中年男人挑了下眉头,说道:“冷静。”
听到冷静二字,鲜于达先是一定,随之突然肩膀抽动起来,大笑出声。
“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独孤兄,你刚刚说起辰阳,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出神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事是什么来着呢?
哦,是我想起了一处风景,我记得灵渠山的景色也很好啊,那边祈祷很灵。听说当年南正北伐,有一女子三步一跪,七步一拜,十步一叩首,就这样上了千丈灵渠,为他祈福。那女子叫啥来着?”
说着,少年用空出的手捣了捣耳朵,道:“好像是叫独孤伊人对吧?那可是个”
“住口。”鹤衣公子沾血的手握着弯刀,眼神不复之前的散漫,而是无比的明亮。“你们荒域人不配提到我姐姐。”
“哦?”
“停,你们两个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谈正事。”青衣中年人受不了了,他刚到就觉得心跳得很快,再这么谈下去准出事,一下子出现在两人中间,拎着两人衣领往两边推。
“别拉推我,我要把他揍成他最喜欢的狗,不,让他喜欢的狗都认不得他。”鲜于达被提起来,尤是挣扎着,手脚乱舞,十指已然凝气,但是终究有所顾忌,没有放出。
鹤衣公子被提着后退,仰头说着:“蛮夷。”
“就是你口中的蛮夷拼命流血让你们这些妇子百姓有忘恩负义的本钱,呵呵,就是你口中的蛮夷夺走了你姐姐的心。”
古之贵族,或以血脉,或以功显,以姓传承,以示区别于生民。风华沿袭此制,至今皆称百姓。莫种意义上,鲜于达亦是百姓,当然,鲜于是部落姓,无关于风华正系。
“他不一”鹤衣公子正欲说什么。
“你们都给我住口。”青衣人大吼一声,震的在场诸人身体发麻,双耳嗡嗡,少年十指凝气亦被震散。
见到二人终于被消停了,青衣人稍许得意,随口说道:“老子不出手,当我是条狗。”
“噗嗤。刘叔你”率先回复过来的少年听到了这句话,却被立刻赏了个脑瓜子。
等鹤衣公子也恢复过来,青衣人清了清嗓子:“呃哼,咳咳,接下来,我来确认话头,你们展开。”
鹤衣公子理了理口子,正欲说话,却又听到青衣人开口:“禁止提狗,否则别怪我出手没轻没重。”
鹤衣公子眯着眼睛打量着青衣人,道:“你是南正幕府时的刘六,炎师西征你不是逃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是觉得羞愧,要赎罪吗?”
青衣人扫了鹤衣公子一眼,淡然道:“我和那群死撞南墙的不一样。存此身,将以有为也。正是此时。”
“溜溜,刘叔你这名”
顺手又给了个脑瓜子,青衣人或者说刘六咳了两声,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好了,听我说,第一个议题,燕牧的狗腿子,抛开其他所有不谈,直说燕牧开出的什么条件吧。或者说,你们要从荒域拿走什么,又能给荒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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