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迎跪在御书房内:“请父皇对三弟裁决,给北怀官员和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伸手将案上堆积的弹劾贺逐的奏折拂在地上,脸上神色不明。枉自己宠了太子这么多年,竟教出来这么个好儿子,连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都能说构陷就构陷,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放在眼里的?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贺迎恭敬地退出去,回了东宫。
“杨荣,人都处理干净了么?”
“回太子,这......这三皇子与吴副将......跑了。”
贺迎凌厉的目光朝杨荣射过去,语气凶狠:“你再说一遍。”
杨荣忙跪下:“太子饶了奴才吧,奴才已经尽力了。谁知道被这吴副将察觉了,我们的人还未动手,他就带着三皇子逃了。”
贺迎思忖片刻,悠悠开口道:“罢了,就算老三活着回来,也定然会被父皇处置。孤且看他究竟还能猖狂多久。”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三皇子在北怀受贿还残害了随行官员的事情,皇上下旨让贺逐立刻回京,却得知贺逐已经不见踪影,生死未卜。沈归晏听到此事后,吓得魂不附体,忙派人去北怀打探虚实。
十日后,贺逐带着吴副将日夜兼程赶回京城,一路上早已听到许多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心想贺迎真是好手段,千防万防,竟还是中了他的计。于是在第一时间便跪到了皇上寝宫门口,请求一见。
皇上只差人带话,说有话还是在上朝时再说吧。贺逐的心便凉了一大半。
翌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在盯着贺逐,要求皇上做出决断。
贺逐跪在大殿之下,字字铿锵:“父皇,儿臣是无辜的,还请父皇彻查此事。”
皇上沉声道:“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但人证物证俱在,不处罚你,怕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啊。”
“父皇,儿臣确实向那些官员索要了银两,但儿臣只是为了将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拿出来为北怀百姓筑堤修田。”
贺迎适时开口,话语中透露着满满的恶意:“可这只是三弟的片面之词,谁知道三弟拿这些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初父皇拨了那么多赈灾银,难道还不够用么?还需要向当地官员索要银两?还用将随行官员灭口?”
贺逐当即反驳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吴副将和北怀当地百姓,儿臣如果真的想贪污受贿,又岂会让当地百姓知晓?何况他们都是一些贪官,儿臣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帮当地百姓出气。为何到了太子口中,就成了别有用心了?而且那些官员,也不是儿臣杀的,请父皇明鉴。”
“行了!”皇上喝道:“不必再争吵了。传朕旨意,封三皇子贺逐为北怀王,封地北怀,七日之内启程,无朕传召,不得私自回京。至于那些被杀害的官员,将他们的遗体运回来厚葬,家属都安置好,抚恤金该少的一律不能少。退朝!”
殿下百官不停地交换目光,贪污加杀人,这可是不小的罪名。皇上居然查都不查就随意将贺逐封王封了出去,虽说这道旨意是断了贺逐继承皇位的路,但这也是摆明了想包庇他啊。到底还是亲儿子,舍不得对其下狠手。虽心里都这么想着,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要求严惩贺逐。
“可恶,父皇竟想着包庇他!这老三,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啊......”东宫内,贺迎气急攻心。
这时,杨荣上前附在贺迎身边说到:“那若是三皇子在去封地的途中突然暴毙呢?”
贺迎看向杨荣,脸上浮现出一丝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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