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皇子,二小姐交代过了,凡是三皇子到访,无须通报,直接请进来。”
贺逐笑笑,随他走到后园。
自上次与山白闹翻之后,沈归晏便一直没去立十院,每日都一人在后园习武。
因常年练武,所以听觉也比常人灵敏些,远远便听见了贺逐的声音。
“你们家小姐平时都用什么打架?”
沈归晏随手抄起石桌上的长鞭,转身抽过去,落在贺逐身侧。贺逐猝不及防,吓得跌坐在地上。
门房见状窃笑着离开了后园。
沈归晏忍不住打趣道:“三爷,这么不禁吓呢?”
贺逐自个儿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偷袭可耻。”
“就是正面你也得吓尿。别逞强啊三爷。”
贺逐哼了一声,捡了个石凳自顾自坐下:“娘子前两日卧病在床时,可不见这么嚣张。”
沈归晏深知自己生病了是什么德行,那晚确实麻烦了贺逐。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喊谁娘子?我嫁给你了么?”
“早晚要嫁的。何况是你自己问我愿不愿娶你的,说出去的话可不能反悔。”
怕是那日自己烧糊涂了,一不小心道出了心中所想。沈归晏暗自捏拳,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成了主动的一方?这也太没面子了,失策失策。
“那什么,只能私底下喊。你要敢当着别人的面喊,我把你皮都扒了!”
贺逐对沈归晏这死要面子的样子爱到不行,走上前捧起她气鼓鼓的脸,满眼温柔:“行,全听娘子的。”
沈归晏拍开他的手,脸颊早已通红滚烫:“别动手动脚行不行?”
“那说好了,只能嫁给我,旁人,想都不要想。”
沈归晏转身望天:“知道了,啰嗦死了。”
贺逐喜不胜收,却面上不显,继续说道:“今日前来,是想问问既然娘子倾心于我,当初为何还说要嫁给太子?害得我平白难过了许久。”
就知道这事儿糊弄不过去,沈归晏早就想把真相告诉贺逐,但太子毕竟是贺逐的哥哥,若是告诉他自己要嫁给他哥哥是为了杀他哥哥,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当初沈归晏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山白让修玉假死,又让自己嫁给太子等待时机为修玉复仇,更想不通修玉竟然也忍心骗她,害她难过了一宿。于是沈归晏便将计就计,假意配合山白演一出戏,看看她究竟想做些什么。凭修玉一人,绝不可能近太子的身,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那人又究竟想做什么……
谁料半路杀出个贺逐,沈归晏又偏偏喜欢上他。如此一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沈归晏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选了贺逐。阴谋不阴谋的,且随它去吧,只要不祸害到自己头上就行。
“娘子发什么呆?莫不是在想太子了?”
“瞎说什么!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别再问我了。”沈归晏避开贺逐探究的目光,道:“而且话本里一般都是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越快,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贺逐挑眉:“也罢,不问就不问了。走,带娘子去吃好吃的。”
贺逐总觉得沈归晏有事瞒着自己,但她不愿说,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她更加信赖自己,才会说出来。贺迎那边一直派人盯着他,处处给他下绊子,好在都是些雕虫小技,不难解决。
于是在酒楼用完膳后,两人各怀心事地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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