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晏出了后园,才用力挣开沈将军的手:“爹爹!你没看见二皇子他是如何取姐姐的乐么?”
“小姑娘家家懂什么!二皇子那是喜欢你姐姐才会同她开玩笑。反倒是你,皇家的人也敢冲撞,越发的没规矩了。回房待着去!”
沈归晏只得悻悻离去,回房后匆匆脱了鞋袜躺在床上,气鼓鼓地将头蒙到被子里,喃喃道:“那皇家有何了不起的……”
恼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黄昏将近,沈归晏正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听到门外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又像是在梦中。沈归晏慢慢转醒,揉了揉眼,对着门外喊道:“是哥哥么?”
菊香掀开门帘,笑盈盈地:“正是大少爷回来了。”
沈归晏喜得鞋也忘了穿就从床上跳下来,径直跑到门外,一头扎进沈屏西的怀里,一叠声地唤着“哥哥”
“哥哥你可回来了,晏儿好生想你。”
沈家少爷沈屏西承了沈将军的志,自幼习武,十三岁时便不顾沈将军的极力阻拦参了军,随部队去了边疆。
沈将本想同沈屏西同去,奈何当时的沈家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可以撑得起家的人。如今一晃三年光阴,因着沈家庶长女与二皇子的婚事,沈将军才向皇上请旨,召回了沈家大少爷。
沈屏西打小就疼爱自家妹妹,此时与妹妹相聚,更是欢喜得不行。这些年在边疆军营,他早已不是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小子,个头窜了许多上来,身形健壮,原本英气的五官在沙场岁月的磨砺下变得棱角分明,皮肤黝黑却更显男子气概。
他轻而易举地将沈归晏抱起来掂了掂,煞有其事地说道:“妹妹瘦了。”
“哈哈,哥哥说什么胡话,咱们都三年未见,何况我还在长呢,该是重了高了才对。”
沈屏西连连点头,脸上挂着笑容,眼底却满是泪水。兄妹俩同沈将军用过膳,又说了许多话。末了,沈屏西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锦盒:“你及笄时,哥哥还在西北杀敌,未能赶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你别怪哥哥,行么?”
沈归晏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白玉线雕流云百福玉佩,玉体通透,图案十分别致,还刻有“晏”字,想来哥哥花了不少心思。
“哥哥立志报国,自是以国家战事为重,晏儿又岂会怪哥哥。这个礼物,晏儿十分喜欢,那便多谢哥哥啦!”
兄妹俩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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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着沈屏西的归家,沈雨微的婚事也近了,沈府上下都开始忙着张罗。虽是与皇家结亲,但因二皇子贺辽不良于行,便省去了许多繁文缛节,将仪式简化。
大婚当日,长街热闹非凡。皇家的迎亲队伍声势浩大,围观的百姓被皇宫侍卫拦在街道两旁。
贺逐早早带着弟弟妹妹去了二皇子的府邸吃吃喝喝,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玩骰子,不料还是来了不速之客。
“老三,又带着皇弟皇妹淘气呢。”
闻言,贺逐不觉蹙眉,放下手里的骰子,转过身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向面前的贺迎行礼,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见过太子殿下。”
贺进贺淳见此情景,也跟着起身向贺迎行礼问安。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平身吧。”贺迎睨着三人,神情十分傲慢,顿了顿,又接着道:“听说三弟你偷溜着出宫差点被父皇发现了?”
贺逐仍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不是嘛,都快吓死我了。你说这皇宫大虽大,总待也待腻了,这宫外头那么好玩,父皇却偏是不给去。”
贺迎笑,神情冷淡:“三弟,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总想着玩,该替父皇分分忧了。”
“嗐,这不是有皇兄呢嘛!三弟我呀只爱寻欢作乐。”
话毕,贺迎抚掌而笑:“三弟风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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