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篝火旁边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长墟人。
其中有一个一字眉的大汉,国字脸长发披散,约莫三十岁,脸上满是狂野之气,但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却很平静。
他赤着上身,露出摔跤手级别的肌肉,身上很多老伤疤,透着一股很强的血气,绝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刚才是他问自己醒了。
另一个是一身青布麻衣的青年,露出来的手很细,像是寒窗苦读的穷苦书生,一身的穷酸气。
他的眉头从来都是微微皱起的,写满了胸怀大志、却又怀才不遇的那种惆怅。
另一个是个小女孩,约莫十二三岁,此刻正面露不快的看着自己,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孩童的稚气,有点青涩又有点成熟…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白驹敢断定她不止十二岁。
如此矛盾的外表和眼睛吸引着他不由多看了一眼,暗暗给她判定了一个和自己其实差不多大的年龄。刚才就是这个小女孩在说自己太过紧张。
这些念头在白驹脑子里飞速的过了一遍,看似久,实际上他仅仅只是扫了三人四眼,总共都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
没有察觉到危险。白驹扭头看向四周,这是在一片树林里,落叶一层层已经腐化,地面很是柔软,看起来是人烟罕见的森林。
看了四周后没有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白驹又一次不甘心的看了一圈,想要在某个自己方才没有注意到的阴影中、树后面找到她。
期盼…她躲了起来,而不是真的走了。
不见依萱!
终于是逃离了那个疯女人的手里了吗?白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微蹙眉。
心底有欺骗不了的失落,自己还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呢!
依萱的腹黑的笑颜还在记忆中看着自己,带着魅惑的一声声徒弟也在耳边萦绕,怎么会不在自己身边?
“喂,跟你说话呢!你是谁呀!”
那个“小女孩”拉着老长的声音问道,语气中有不掩饰的怒火。
白驹转过头不带任何情感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望那个肌肉大汉,最终与那个书生对视了一眼。
他看起来是个陪衬,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衰神一样的书生才是三人之中的头。
就在白驹想要直接对他开口的时候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目光又望向了那个血气旺盛的肌肉大汉。
在转瞬间将自己平淡的眼神偷换成了略带好奇的打量,盯着他的肌肉看了几下。
以略微恭维的语气对他微笑道:“大哥你好,我叫持图。”
这是昨夜他首先想到的名字。一来是担心月碾的问题,无论是否月碾的事情会传出去,别人都不会怀疑叫这个名字的人。
二来,整个高中都知道他赤兔的外号,持图取自谐音,稍微发音不准的人也许就会念成赤兔。别人不敢说,但是穿一条裤子的八鬼和悲风绝对秒懂。
等这个名号传开的时候,想必已经有了新的跨界者到来,那么多人,别人未必分得清。
白驹说得很坦然,这本来就是他的花名。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回答谁呢!”那个小女孩发飙了。
“焦儿!”
国字脸的血气大汉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制止她的无礼,对白驹露出和善的笑意:“你可以叫我难独。别在意,她对我也是这样的,你还是她救回来的呢!”
白驹对她儒雅的点了点头,微笑道:“多谢焦儿,我叫持图。”
“哼!”那小女孩把头转向一边,又坐回了倾倒下来的树上。
白驹在点头之后目光就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并未移开过。看面相她应该是那种很乖巧可爱的人,是自己比较喜欢的类型,还救了自己。
虽然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但是感觉上这股火气并不是针对自己,仅仅是自己刚好撞火枪口上了而已。
发现自己一直在看她,她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不屑的闭上眼养神。
“在下忧自择,不知持图兄弟是哪里人?”衰神书生对白驹拱了拱手,看似只是客套而已。
白驹则是学着他的样子,很认真的对他拱手还了一礼,书生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诧异。
“我来自地球啊。”
“什么!”
那个小女孩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几步跑了过来围绕着白驹转了两圈,怀疑的问道:“你是跨界者?那你怎么会在空无之森?”
白驹楞了楞:“空无之森?这里离方牢村很远吗?”
“远!当然远了,一个月都不一定走得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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