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是有些挂念艾勇元五人有感而发,本是想要送他们一程,给这一段相遇画上句点。
依萱却没有会意,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扯住了他的耳朵,冷笑道:“怎么,你那么想逃走啊。”
白驹吃疼,但却又故作没事的样子平静的道:“跟着你挺好的,有一说一,一个美人当师父我很满意。就是有些好奇,圣宿到底是怎么样的势力,你说的大人物又是谁。”
依萱倒没有松开揪着他耳朵的手,也不回答,依旧在拉扯,直到白驹不忍了伸手打她才松开。
“圣宿是曾今圣人所建的组织,成立于上古年间,倒是没有什么很值得说的。至于来的这个大人物,呵呵…”
白驹向她看去,只见依萱面露得意狡猾之色的玩弄着自己乌黑的秀发。
白驹已经领教过了,只要自己不问,她是肯定不会说的,又不耐烦的问了她来者何人。
“等今后你就知道了,另外…”依萱指了指白驹的胸口道:“我送给你的东西,其实也是他白送给我的。”
“白送?”白驹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人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她的样子,心中大概已经知道了她是通过什么手段活得。
“那你的意思死说,他见到我,可能会打我?”
依萱抿着嘴摇头,一连说了三次不会。但是听在白驹耳朵里,却是知道这个人八成会。
白驹倒没什么在意,虱子多了也就不怕痒了。
但提到自己会很麻烦,就问起了她自己昨天晚上关于自己月碾的猜想:“师父,我是不是很危险?”
“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我叫你做什么你都做,那就不会有一点的危险。”说完,她妩媚的对着他眨了眨眼,像是要暗示他什么。
经过昨天晚上的一阵忽悠,白驹心中有了一个宏大的信念之后,只是一夜就长大了很多,心境也从一个懵懂少年一跃成为执棋者。
之前碍于依萱的威势,加上他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一直不太敢直视依萱,那是少年的羞涩,但此刻却像直接跨越了少年来到青年的阶段,变得平静淡然。
依萱的眼睛很美,黑白分明,不仅仅是会说话,更像是居住着仙灵。还是一双无论看谁,都像是深情的桃花眼。
要是昨天被这双眼睛直视,他肯定吃不消,肯定不敢与她对视。
而此刻却能坦然的道:“我指的是我的月碾。”
见他一个本该最经不起诱惑的少年,却露出了这种背道而驰的平静,隐隐还有些生权那样的淡定,依萱顿时觉得古怪起来。
在一瞬间她脑子里想过很多徒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可能性,但又都有些差强人意,觉得总是少了一点很重要的。
依萱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排斥厌恶感,她很是不喜欢白驹现在这种淡定,更喜欢他之前的那种孩子气,比较好戏弄、比较好玩。
当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刻薄了一些:“你觉得自己的月碾危险?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
白驹早就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并没有太在意,将自己昨晚做的有关月碾释放的前置条件一一举例出来,却让依萱大吃一惊。
“你…”依萱收回自己的目光盯着地面发呆了起来。
仅仅是一夜啊!他就凭借破碎的只言片语将这些总结了出来,甚至了解得比自己还要透彻,这领悟能力着实惊人!
现在能那么平静的说出来,一点都没有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表现出慌张,反而胸有成竹,那么他必然想到了对应之策。
这小子有着掌控大局的潜力,就和圣宿那些人一样…但是,她却最厌恶这种人!觉得恶心至极!
“师父,师父?”
“我在听,你继续说。”依萱应了一声,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她此生决定收五十个徒弟,生权已经是最后一个。
当时见到悲风,她就有了破例的打算,但是当时仅仅是打算,直到让他从指间溜走才后悔自己不果断。
但偏偏这个时候,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又送了一个不亚于那个少年的人到她面前。
白驹是她破例收下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他,无论他有没有月碾都愿意破例的那种,否则怎会送他自己视若珍宝的帝碎。
如果收不下他,那么就杀掉他,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开始,她就是这样打算的。怎么能让她在眼皮子低下变成自己最恶心的那种人?
白驹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猜测,并没有注意到依萱的脸色变幻,还以为她是在认真听自己的话。
便自信的笑道:“我准备试一试我这个猜测,如果是正确的,那我就有办法在不杀人的情况下修炼我这种危险的缔约!”
“呃…什么方法?”依萱眉头微跳,方才自己走神了,听漏了很重要的一段。
白驹本来洋溢着豪气的脸顿时僵硬起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我说了两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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