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一开始就想要看看他们是否一心,李晓云的这句哀求却是在“我们”之间有那么一点不连贯。一双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发着点点星光,传递着她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她是想要自保,跟着谁无所谓。
白驹在心中暗暗一叹,他没有丝毫的看不起李晓云的意思,有的只是惋惜和同情。
这里是乱世,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去寻求依靠,你还想她怎么样?
谁也不能否认她的做法,去站在圣人的角度上、以俯视苍生的语气说着那种不该放弃伙伴、不该无情无义的话!
“你们进的来,出得去吗?”
白驹忽然问了一声,五人一愣,阿青呆呆的问道:“什么出得去吗?怎么了?”
白驹指了指自己撞到空气墙的地方:“我师父在这里布下了结界,我出不去。李晓云是吧,你看看你能不能出去,出得去的话,或许你还有一点希望。”
“真的?”李晓云高兴的应了一声,马上跑过去试探。
白驹看了一眼其中那个叫刘子义的人,刚才只有他想要阻止李晓云,但是张嘴就闭上了,一下子变得失魂落魄,头都要低到地上。
“我出来了!哈哈!”
她真的跑了出去,在自己所指的空气墙哪里来来回回几次,欢悦得像个孩童,对着众人挥手道:“白驹,我出来了!”
“往这个方向一直走会见到一条河,顺着河流往下应该会见到一处围着篱笆的茅屋,那是今天带我来的那个鹿头人居住的地方!”
自己是觉得依萱的美貌甩李晓云几条街的,但不妨碍有人有独特爱好。虽无法确定聂飞白天说的想与她一醉方休的话是不是真话,但是至少可以试一试。
顿了顿白驹又道:“他叫聂飞,为人挺不错的,你去找他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拜在他门下吧!记住,睁大你的眼睛,千万不要踩到别人的东西!”
李晓云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扫过四人时黯然失神,最终落荒而逃。
白驹看着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大姐姐,眉头很轻微的皱了皱。
若是聂飞收了她,那么日后再有跨界的地球人到来,李晓云就一定会主动的肩负起接待者的责任。想必或多或少会提到自己的名字。当然,那时自己已经不用白驹这个名字了。
那些后来的人就会知道白驹是“魔女”依萱的徒弟。有一定的几率可以为白驹这个名字造势,让它流传于跨界者耳朵里。
如果悲风想要布局搞事情,也许也会起到一定的帮助。当然,前提是自己不死!而且聂飞收了她!
白驹忽然一愣,再次盯了李晓云的消失的地方一眼。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不是和悲风如出一辙吗?都在有意无意的为今后布局。
即便自己死了、用不上了,也还能为活着的朋友们带来一定的好。
只不过自己没有悲风那样拥有绝对的把握、算到对方会收下自己布置的人而已!
白驹重新拾起自己的希望,眼里流露出欣慰之色,对着四人略带悲伤的开口道:“也许明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世界很大,或许再也遇不到了。”
四人无言,阿青带着侥幸的心理又问了一句:“我们真的会被分到别的地方去吗?”
“是的。”白驹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们没得选择,说得好听点我们是跨界者,难听一点呢?无异于这个世界的奴隶,没有人权、没有尊严,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连生死都不在自己手上。”
血淋淋的现实被摆在了明面上,这一席话断掉了四人的所有侥幸心理。
众人意志消沉,前路太过迷茫,未来也许不再有什么前程似锦,甚至就连像在地球上那样打工种地、一辈子碌碌无为都有可能是一种奢望!
而且,身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白驹有着师父,还有着天地不容的月碾,他当然不会被四人的这种消极所影响到。
正了正自己的坐姿,缓缓开口道:“你们面对将要被分离的担惊受怕,和我想要重新聚集起伙伴的决心是相等的。当前我们这样的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苟活!”
四人都抬头看向白驹,此刻的他懂得最多,建议也是最中肯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暂时性的屈居人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能狗到最后、只要别人露出了一丝大意,我们未必不能反客为主!何况,等待我们的也有可能是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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