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禹城客栈里发生一件离奇之事。
昨日被刺客杀死的三名嫌疑犯,今早起来均干枯如柴,尤其是脸部,似乎被什么吸干了精元一般,形如枯槁。此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随形仵作检查尸体后发现,这些罪犯似乎是中了毒,众人只当是杀手想要毁尸灭迹做的手脚,并无多虑。
只是带着面具伪装成陵铮的靖佑宇去尸体旁稍作探查。一路人马催促入京,一行人也只得作罢。
假装靖佑宇的陵铮,面色苍白无甚血色,一只手还捂着胸口,似乎不时还有血迹溢出,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陵铮进了马车之中。
此时,依旧着一身粉色襦裙的宫素儿缓缓走出客栈,她作业似乎也没有休息好,面色有些晦暗,眉间什么也没有,昨日受伤的腿脚上还缠着白纱,走路有些吃力。她努力走到陵铮的马车旁,对着车帘福了一福,柔声说道:
“多谢官人对素素的照顾,昨夜收到京中来书,素素的亲人近期外出,不知可否再麻烦官人多收留素素两日,素素必定厚礼相谢“
声音婉转悠扬,似有勾人心魂的魔力。
陵铮在车内眉头稍皱,挑开车帘,右手握拳于嘴边,咳了两声,实则悄悄看了一眼立在车侧的靖佑宇,看到主子首肯的眼身后,眼神重新放到依旧保持福身的宫素儿身上,她大有不答应就一直僵持在此的架势。
“素儿姑娘不必多礼,你是我的恩人,既然寻亲未果,那你就随我回靖府呆几日吧,至于厚礼就不必了,素儿姑娘只身一人,银子是必须之物。“
宫素儿在此道谢,随后又被以腿部受伤不便于行为理由,带上了陵铮所在的马车内。马车内十分宽敞,并且被幕帘分为两个空间,而装病的陵铮自是始终卧倒在侧,不时咳嗽一二,素儿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抱着琵琶,外人看来,似乎的确胆小的很。
正如靖佑宇当初猜测一般,禹城到京都的这一段路程,依旧有两拨杀手,但是这两拨人的手段没有早先那些人的狠戾,似乎只是为了试探而来。他们的目标都只是试探马车中人是否真的受伤,于是目标一致攻击马车。
只是守备也不是吃素的,回击刺客也是毫不手软,几次杀手都要掀开车帘也不见车内之人有任何反击,反倒是护卫们拼死拼活得保护马车,这样的情形,看在刺客的眼里,就是靖佑宇已经伤的无法动弹,只能依靠外人保护。
见此情景,知晓此人已经大伤元气,杀手们自然不愿在天子脚下惹是生非,于是边掩护着,边撤退,装作不敌的样子。
马车内,陵铮依旧保持卧倒的姿势,似乎车外的杀戮跟他无关,只是眼睛始终透过那层帘布看着另一侧的女子。这个宫素儿,表面上瑟瑟发抖,可是呼吸一点没乱,习武的陵铮自然察觉。
“怕吗?“陵铮开口问道。
“素儿不怕,官人定能金蝉脱壳,化险为夷“宫素儿听到陵铮的问话,温柔的说道。
此话一出,陵铮在内间眉头一皱,金蝉脱壳?难道这个歌姬看出了什么?可是怎么可能呢?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些疑问,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少爷,姑娘,那些杀手已经撤退,二位请放心。“是靖佑宇的声音。只是熟悉靖佑宇的陵铮却在这看似再寻常不过的汇报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其他东西。
也难怪,早上看那几具嫌犯尸体时,他瞄到这些人的脚底有一个特殊的标记,是一轮弯月中横叉一只刀剑的形状,当时并未多想。可是在刚才的激战中,他偷偷瞄见这些杀手的脖子后面似乎也有车一模一样的标记……是巧合吗?
带着这个疑惑,靖佑宇一路无言,通过城门的探查,一行人总算进了京。
此时,正值正午,正是热闹的时候。靖佑宇久不入京,此番回来眼中竟有些陌生。此时突然路过街边的一家摊贩,卖的是漂亮的簪花,想到多日不见家中小妹,于是心下一定,准备选个礼物给婉儿。
一行人也有打算找个客栈寻些吃食,于是没有人发现靖佑宇离了队伍。
靖佑宇正专心选着簪花,这也好看那也好看真是挑花了眼。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看到这个小伙子虽然带着面具似乎凶恶无比的样子,可是选簪花时候眼神里的温柔却也不似作假,于是积极的给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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