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靖婉就嗅到一丝异样甜腻的气息,是香!
巧翠殷勤要把靖婉往内室带,靖婉借口礼佛,跪在佛像前,巧翠只好罢手。巧翠一直守在门口,不往靖婉身边凑近一步。靖婉渐渐感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嗓子开始发干,这要是还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诡计,靖婉可就白活这一辈子了。
靖婉用指甲刺进自己的手心,疼痛令混沌的意识再次清醒,靖婉作势要起身趔趄一下,开口虚弱的说:“巧翠,我身子有些不适,站不起来,你来扶我一下。“
巧翠在门口就是为了少吸室内的气息,这下看靖婉站都站不起来了,以为药效到了,于是赶忙走到靖婉身边,准备把她扶到内室。就在巧翠弯腰去扶,靖婉突然身子前倾,双手撑在供奉台上,抬手时将香坛打翻,烟灰就这样全部撒在自己身上。
之后,靖婉以不愿意穿着脏衣服为由,脱下刘氏送来的孝衣,并叫巧翠把外衣给自己,巧翠只觉得这小姐真是多事,并没多想,一一照做。
就在二人换衣服之际,靖婉用早已备下的银针刺进巧翠手腕中,巧翠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上,昏睡过去。靖婉拖着巧翠进了内室,这才发现纱帐里面是一张床,靖婉心中冷笑一声。把巧翠放倒在床上后,靖婉换好巧翠的丫鬟衣服,再用香灰稍微遮盖了白嫩的皮肤,随后又在外室的茶水中下了一些小料。
哼,既然你们能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了!
这一切做的妥当之后,靖婉站在门外低头等着。不一会儿,果然有个富家子模样的人悄咪咪出现在厢房附近,鬼鬼祟祟。那人穿一身深紫袍,本该是端庄稳重之色,却被这人穿出浮夸纨绔之相,这人眼底乌青一看就是纵欲之人,只是这五官似乎有点眼熟……
“来着何人?“靖婉问道。
男子以为这是长公主派来协助自己的人,没见过自己在确认身份,于是回答道:“我乃威远侯之子,父亲今日不能前来。“
威远侯……这三个字一出来,靖婉似乎回忆起什么,身子差点没能站稳。几个深呼吸后,靖婉抬眼,紧紧盯着男子那略有三分相似的恶心眼睛,说道:“公子可知这内室中有何人?“
是幻觉吗?怎么感觉这小丫鬟看我的眼神里有那么重的恨意?威远侯之子并未多想,不耐烦的说:“我管是谁!长公主不就是要我毁了那屋内女子的清誉吗!“
“哦,原来是长公主的吩咐,那奴婢就不多言了。天气炎热,公子长途跋涉不如饮一口茶水解一解暑气?“靖婉在“长公主“三个字上重重咬下,转身倒了杯茶放到威远侯之子面前。
那威远侯之子并未多想,仰头喝下,靖婉引其进了房间,然后自己出去关上房门。
出去后,靖婉忍耐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跑去一边的墙后,确认周遭没人,捂住嘴巴无声的哭了出来,若忍不住了,就用牙齿狠狠得咬住手臂,渗出血水她也没有察觉,似乎此时她已经没有了痛觉。
终于……她终于知道上一世为什么……为什么被众人看见自己与威远侯衣衫不整,明明那日她只记得喝了一杯蜂蜜水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蜂蜜水……蜂蜜水……那是秋实亲自端给自己的……威远侯在众人面前一口咬定是自己邀约他厮混,甚至还拿出了与自己字迹无二的暧昧字条,自此之后,芍婉的记忆就只剩下无尽的唾骂和鄙夷……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杯水,只是秋实是自己最信任的丫鬟,自己甚至待她如姐妹,更何况秋实和威远侯素未谋面,不可能互相串通。直到今日她在醒悟,这一切事件的背后还有沈怀瑾这个黑手……恐怕,威远侯和秋实都是沈怀瑾的棋子吧……
呵呵……呵呵……难怪上一世自己死的如此悲惨,身边没有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怎能不输?人心啊……难测啊……
每每想到这些人的恶意与背叛,靖婉就感到心口作痛,胃里搅动,干呕起来。
“你怎么在这?怎么了这是!“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靖婉猛的回头望去。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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