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是托大将军之福。”他也是一笑回道。
“行了,你就别和我扯这些文绉绉的了。”大将军摆了摆手,然后又问道:“北方战事如何?”
“哎!”牧鱼先是叹了一口气道:“虽然胜利了,但是民不聊生。”
大将军听后,也是叹了一口气。道:“你说这仗,不打不对,打也不对。对了,你当初为何当兵。”
牧鱼一愣,随后露出一丝看不透的神色道:“活着。”
山水炊烟,独院农舍。
“娘,你再坚持一下,我今日又打到了一头野猪,一会我去卖了,就有钱买药了。”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老妇,看着眼前衣衫染着点点红色,穿着破烂的已然不能再穿的衣服。
她能看出,自己的儿子,尽量将衣服洗净,用麻绳绑好,不让自己担心。
可是那衣上的血迹怎能洗净,连针线都没有,又怎能看不出用麻绳绑着的地方,那是被野兽撕扯的痕迹。
她笑了笑,尽量让自己露出,神态最好,让儿子安心的笑容道:“儿子,辛苦你了,娘已经好多了。”
听见老妇的话,小儿果然很是开心,对着老妇道:“那娘,你在家等我下,我现在去卖野猪,等我回来给娘做好吃的。”
“嗯,你去吧。娘在家等你。”老妇笑着点了点头。
小儿“嗯”了一声后,离开了破烂不堪的房子,幻想着一会给母亲做点什么吃。
老妇看见小儿离去的身影,一双浑浊的双眼,流出止不住的眼泪,年仅三十余岁的她,如今却仿佛六、七旬的老者。
“儿,娘不能再拖累你了,来世娘来照顾你。”老妇轻声说完之后,从头下拿出了,藏了许久的剪刀,用着最后的力气,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三十年后。
“牧鱼大师,谢谢您治好了我的母亲,等我有钱了,一定来报答您。”
牧鱼笑着摇了摇头道:“等你有钱了,不用报答我,多去救救你能见到的穷苦之人吧。”
说完,牧鱼又喊了一声:“徒儿,走了。”
路上,背着药箱,头上带着蝴蝶饰品的小丫头,对着牧鱼说道:“师傅,你可真是个好人,乐善好施,治病基本从不收钱,特别是穷苦人家。”
牧鱼伸出手,揉了揉小儿的头道:“我不是好人,只是希望大家都能活着。”
云风和曦,绝崖峭壁。
一男一女,男的白衣胜雪,女的衣红如火。
二人都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男子右手持剑,女子左手持萧,立于山崖之巅。
“牧鱼,你再跑啊,今日你必死,异宝是我们大家的。”
身后无数的修行者,愤怒地咆哮、怒吼、喝骂着。
牧鱼和他的妻子连番大战,灵气早已枯竭,已然无力再战。
这时,一枚如针一般大小的暗器,对着红衣女子,急射而来。
红衣女子并没有发现,但是牧鱼却发现了,一把推开他的妻子。
“噗”一声很小很小的声音,一枚很小很小的针,却染着剧毒,刺中了牧鱼。
红衣女子看着缓缓倒下的牧鱼,神色惊恐,眼泪一瞬间就挂满了脸庞。
她连忙上前,跪在地上,抱起牧鱼的头颅,放在自己的胸前。
“你不要死,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归隐田园,你去种菜,我来做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么?”
牧鱼听见妻子的话,牵动着嘴角,想要笑一笑,可是却咳出了一滩血,但还是道:“我也想啊,可是那异宝,不能给他们,否则你会死啊。我不能看着你死啊。”
红衣女子,眼泪越发的止不住,向牧鱼大声问道:“可是你死了,我又怎么能活啊。”
牧鱼连忙用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他的妻子,说出最后一句话:“你……要……活……着……”
抓着红衣女子的双手,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不……”红衣女子马上又抓起牧鱼的手,牵在手里,眼泪打湿了牧鱼闭上双眼的脸庞,她无声的哭泣着。
知道,她知道,她的相公,牧鱼再也无法睁开那双,喜欢看着她的眼睛,先是闭上双眼,最终呢喃道:“可是你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只留下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肉身,又怎么算是活着……”
随后红衣女子,睁开双眼,拿起了牧鱼落在地上的长剑,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朵花。
一朵红色的花,红的妖艳,红的如血,她一把震碎了这朵,付出了牧鱼生命的异宝,随后提起长剑,对着自己洁白光滑的脖颈,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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