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羌啊御羌,看来不止我一人这样认为。”
但是这话她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就屋里这点距离,她还担心那人有顺风耳呢。
要是被听到一星半点的,回头还不得在她身上找回来。是在是不想时不时的有个人翻墙进入仲宅。
时不时的背后跳进来一个人,得亏她习惯了御羌的举动,不然还不得天天被吓得心惊肉跳。
“但是。”话音一转,那男子蓦然看向仲涵曦,“这小子心地纯善,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啊。”
至情至性,也算是个极好的评价了,仲涵曦收起了脸上淡淡的轻视,变成了一张严肃的小脸。
“先生……”
仲涵曦这样称呼,那人摆了摆手。
“可别,先生这二字可担待不起啊!叫我老屠就行,原本啊祖上就是杀猪的,也随了这姓氏,我就姓屠。现在也常常有人请我下山杀猪。哈哈哈,这些不上台面的活计,可别吓着小娘子了。”老屠毫不在意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岂会,屠老。”仲涵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本来,人生来就会从事不同的行业,走不同的道路。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而且她还是一国丞相,又怎么敢歧视呢。
老屠见她是真的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真实了。原本是因为她是御羌带来的人,不好不给面子。毕竟屠夫这个行业,确实有些被人瞧不起。觉得是在造杀孽。
不过这都是世人愚见,若是不想造杀孽,那就该禁食肉。不过这显然是世人做不到的,不过是将罪孽放在别人身上,让他们的心里更好过一些。
“你就是那小子心尖尖里的人吧?”
突然,老屠又丢下来一个重磅,惊得仲涵曦心中一跳,连连摆手。“我?不是不是……”
老屠摇摇头,高深莫测的说道:“这可骗不了我。那小子恨不得将你揣进眼珠子里。”
那模样,像是发现了一件极为了不得的事情,瞧的仲涵曦浑身不自在。只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虽然平日里御羌口中总是能蹦出这种暧昧的句子,但是仲涵曦听得多了,也就不怎么在意了,还能精准的反击回去。但这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她又不能像对御羌一样,怼回去。所以只能否认否认再否认。
“哈哈,老人家怕是看错了。我俩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仲涵曦一脸无辜的说,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是”两个字。但是老屠是什么人,那可是阅历丰富啊,怎么说也是过来人。
但是他也没有在追着说什么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含蓄的,不过他和御羌也算是莫逆之交了,而且这小子对他也是有救命之恩的。
说来也是陈年旧账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他在山上逮野鸡的时候,突然被三只野猪围攻了。原本他还以为,会丧命于野猪之口,结果御羌这小子就出现了,还非常英勇神武的将野猪打死了。
说来也挺好笑的,毕竟被野猪围攻这种事情,哪能经常发生,因为野猪一般是不会出现在外围的。谁知道他就正好运气背,给撞上了。
御羌还很好心的将他送回了家,然后他只是客气的问他要不要留下来用个便饭,结果御羌真的就留下来了。
用了一顿饭之后,从此就赖着不走了。三不五时的跑来蹭饭。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那小子身上没钱了,无处可去的时候,才会到他这里来蹭吃蹭住。
但是知道了他也没办法啊,毕竟赶也赶不走,像个赖皮糖一样。你要是说他白吃白喝呢,他就上山去逮野鸡。都知道野鸡性子野,养不住。然后他就在后面搭了个棚子,专门用来养野鸡。可以说后面这一屋子的野鸡,几乎都是御羌捉的。
这样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成了莫逆之交。时间久了,他也知道了御羌那小子还是个有背景的人,但是一般有身份的人家,总是不干净,所以他也就没有深问。
毕竟,和他相交的只是这个人,又不是他身后的家族。
再后来,御羌总会提到他心里有个人,一直在等她。他还取笑过他,像他这样一看就二五不着六的样子,也会有人喜欢。
他说,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她不能喜欢。但是他愿意一直等她。
在他看来,喜欢就是喜欢,哪里还有为什么还有不能喜欢这一说,
但是在有机会的时候,他还是很愿意帮他一把的。
“明光与老朽也算是莫逆之交了。在此老朽托大送小娘子一句话。”
既然说了要送话,仲涵曦自然也不好不接,恭敬的回道:“屠老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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