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懒洋洋的在轿子里养神。
最近有点累,名气大了,找上门的也多。京城后宅的太太姑娘们也都混熟了。按胡仙姑的谨慎,该颠儿了。只是今年是本命年,有点不相宜。罢了,过了今年还得死一回,金蝉脱壳这个法子对自己实在好用。
单就知道的秘密太多这一条,只怕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连一个恒安伯府的小姑娘,都能把自己这个老神婆子给摸了底,看来京城虽好,该走就得走。
落了轿,身边的小丫头进门查看。门子是新雇的,实则是护卫。只是自己常去的是后宅,他不方便,所以就留在家里守门。
门子打开门,往她们身后看看,点点头。这是一切正常的意思。
胡仙姑这才下来。
为了保密,这个住处她连手下那群跟着跳大神的徒弟都没告诉。
狡兔三窟的道理,胡仙姑是明白的。这个地方她老早就置办了,平日极少用。为了保密,伺候的小丫头也不多。要不是被那个六小姐折腾,她也不会躲到这里来。
坐下吩咐丫头倒茶来喝。今天收获不错,荆国公的大奶奶一下子赏了一千两银票子。
这银子来得太容易。今年有御史弹劾荆国公,皇上派了人去查。他家大奶奶为了这个愁得睡不着,找她去算。
她便装神弄鬼了一回,跟大奶奶说,没什么大事,能过去。包在自己身上。
她哪里知道皇上的心思,不过这些事,大抵是一半过的去,一半过不去的。她琢磨着,如今也没听后宅传出什么大消息,前方没战事,今年到现在风调雨顺,朝里也没闹什么争储的事,就是皇上生气,最多不过训饬罚俸,一个国公爷,不会随便砍头的。
谁知果然就没事了。于是他家大奶奶认定这个坎儿顺利过来,有她的功劳在。殊不知,要是过不去,他家也就败了,她自然还能从其他人身上找到理由,信不信的,到时再说。
她从怀里取出一千两的银票来,到拔步床,打开一个食匣子,取出来,探手进去,拿出一个隐蔽的抽屉,放好,再把外面的食匣子堵上。这里面有两万多两银子了,她每回摸着心里都舒坦的不行,就是离了京城,养老钱早就足够的。
又坐回太师椅上喝茶,这可是胡仙姑一天里最舒坦的时候了。闭着眼不由哼哼着小曲儿,把茶碗放回去。
有人伸手接过茶碗,“嗯,好香。”
胡仙姑差点没吓个半死。这个声音,太熟了。
“老刘!”她大叫一声。
她的手被扣住,那人低头还在闻茶味。“别叫了,老刘,,,哦,他啊,一拳就晕过去了。还有你那个小丫头,斟了茶就睡了。”
什么睡了。也被揍晕了吧。
“六姑娘又有何吩咐?本婆子不都照办了吗?”
“哼。”天巧鼻子吹出一口气。
“这两天姑娘气不怎么顺,家里走水了。按理说,你那个好相与该倒倒霉头的,可是好像老夫人已经被抹了眼药了,姑娘就想不明白了。所以,我就来问问。”
胡仙姑脑子转得快。
“是梅姨娘的意思。她要我跟老夫人说,走水就是旺财,也就把霉运烧完了。”她的话半真半假,话是她编出来的,梅姨娘又拿了银子来换的这几句话。
天巧眉头紧锁。姑娘只说给她教训,没嘱咐信不信胡仙姑。
“姑娘,梅姨娘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六姑娘有提防,所以就来问我。不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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