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清微笑着点头,记录下眼镜妈妈的名字,陈枫,一个小时之后,冷冰清拿着10个志愿者名单准备给莫谲衷汇报下,就让她们尽快分到各个舱房去。
而另一头,在感染区域的舱房处,CHAD极不情愿地跟在莫谲衷和Dennis后面,说道:“那个,等会你们俩进,我可不进去啊。”两人均不理他,径直走到左边的一间舱房旁,为了防止感染人员擅自出舱房,所有的舱门都已被电子反锁,只有工作人员或PST小组成员可以进去,莫谲衷敲了敲门,说了句:Excesue me (打扰了),然后用智能门卡一刷,莫谲衷和Dennis走了进去,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还没起来,这时,洗手间出来一个穿着睡衣的胖男人在床上坐了起来,哈气连天,以为是医疗队的人,皱着眉道:“医生刚来看过了。”莫谲衷清了清嗓子道:“先生,我们不是医疗队的,我们是邮轮的志愿者,因为这次很多感染人员和非感染人员的家属分离,特别是未成年的孩子和父母分离,所以我们志愿者组成通讯组给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家属传递讯息的。”
“传递信息,用什么传?”个中年男子问道,见莫谲衷手里拿着的信封信纸,指着道:“用这个。”
“是”。莫谲衷点头。
“呵呵,你老兄别开玩笑了吧,我都N年没用笔写过字了。”
“先生,现在的情况,用这个是最合适的方式。”莫谲衷冷眼瞧着着他,不急不怒。
“这都怪你们啊,谁让你们把手机没收了,有手机还用得着写纸条吗?”中年男子的声音不自觉响了起来,
“你们这破邮轮,先是感染了什么不知名病毒,后是没收手机,再是骨肉亲人分离,什么传递信息,没收我们手机,分明就是活生生地让我们和外界断了联系,好到时候随便开到哪里,把我们这帮人丢到海里去喂鱼,你们就可以逃脱责任了。”中年男子越发激动起来,指着莫谲衷等人叫骂道,Dennis忙伸手挡住中年男子。
CHAD在门口朝里望着,心想:早料到你们会被骂。
莫谲衷一言不发得听完中年男子的高论后,冷然说道:“这位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讯息需要传递,那我们就不打扰马上会离开,但如果你不会写字,我们可以教你,或者给你本字典,但我想你的文字水平不会退化到不如一位小学生吧。”
中年男子听闻,正要挥起拳头,突然呆住,眼神仿佛是快磁铁,被莫谲衷递过来的一个信封牢牢吸住,他机械地接过来,信封上稚气熟悉的字迹和一个可爱的笑脸让他那双拿着信纸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几分钟后,男子抬起了头,眼眶泛着泪光,尴尬里带着炫耀的语气向众人宣布道:“是我女儿,写了好多肉麻的话,呵呵,那个啥,这丫头,平时和我话也不多的。”
然后停顿了下,对着莫谲衷又不好意思道:“那个,你刚才说写纸条对吧,好,好,给我个纸和笔吧。”
CHAD看着这一惊天反转的这一幕,顿时也瞪大了眼睛。
接过莫谲衷递过来的纸和笔,中年男子抓耳挠腮了一会,在纸上写道:“倩倩,爸爸想你,你和妈妈都要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喝水睡觉”,写完,想了想,也在信封上大大地画了个不成样的成人版笑脸,然后把信纸装进信封,递给莫谲衷。
莫谲衷收下后,和Dennis转身离开,在舱房外,几人分明听到里面传来中年男子又一次炫耀的声音:“老兄,别睡了,这是我女儿第一次给我写的信,我读给你听啊,爸爸,我很想你,你想我吗,我昨天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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