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朱玄机的心情是震惊的,又是欣喜无比的。
他的这个弟子竟然如此妖孽,短短三天时间完成了常人三年的学业,而他又是庆幸的,因为这是他的弟子,将来继承他的衣钵倒也不错。
朱玄机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老仆带着方寸寺的一众僧人拿着清扫工具守在门外,看到大宗师朱玄机出来了,心情似乎不错,心想应该是大宗师赢了。
老仆人扬了扬手中的铁镐,冲方子卓高叫道:“小子,工具我们都准备好了,必须把个茅厕全部打扫干净,茅厕不准有一只苍蝇!”
方子卓道:“真要清扫茅厕啊?我就跟老师说说而已,不用当真的,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老仆人哼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戏言,况且你当大宗师什么人,会跟你开玩笑吗?”
大宗师朱玄机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老仆人,猛地夺过铁镐和粪桶,朝最近的茅厕冲去。
所有人都是一惊,大宗师这是要干啥啊?
而老仆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子卓道:“难道……大宗师又输了?”
“你……你。”老仆人瞪了一眼方子卓,然后风一般的跑进茅厕。
“大宗师,什么赌约当不得真的,一个玩笑而已,您怎么能干这种事?”茅厕里,老仆人看着大宗师已经挽起袖子,哭丧着一张脸道。
朱玄机瞪眼道:“愿赌服输,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儿戏!”
这话老仆人刚对方子卓说过,他哆嗦着道:“老奴知错了,老奴替您洗。”
“是啊,大宗师,这等粗活交给我们吧。”一群僧人也都冲进来,摩拳擦掌。
方子卓也跑进来,“老师,闹归闹,不必当真啊,还是让弟子来吧!”
“不需要,输了就是输了,我一个人洗茅厕!”
说着,大宗师用铁镐掏出一堆黄彤彤散发着臭气的米田共,喝道:“都滚开啊,要不我不客气了!”
众人闻言,捏着鼻子一哄而散。
“愿赌服输,我朱玄机又不是玩不起!”
见众人散去,大宗师哼了一声,随即眉头紧皱。
将近夏天了。
茅厕里臭气熏天,绿豆大的苍蝇到处乱撞,饶是大宗师功力深厚,都忍不住作呕。
“我是大宗师,愿赌服输……”
“我是大宗师,玩得起输的起……”
大宗师一遍自我打气,一边开始清理厕所,同时又要忍着跑出去把方子卓撕烂的冲动。
天可怜见,他堂堂大宗师,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方寸寺几百个僧人,个茅厕啊!
大宗师忍受折磨的同时,又很兴奋。终于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天才弟子了!
……
方子卓回房不久,收到了来自济南府的消息。
原来他的父亲出口不逊,顶撞了皇上,暂时被扣,属于在京城面壁思过。
对此,方子卓丝毫不感到意外。
以自己父亲的耿直,如果不是皇帝陛下想重用他,说不定都能被判个杀头之罪。
当然,父亲是太上皇的臣子,就算定安候没罪,皇帝陛下也要将其关上一段时间,才给予重用。
皇帝陛下还下旨,增加方子卓为定安候爵位继承人,与方子鸣共同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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