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就更夸张了,他是在王语嫣年近百岁之时,才拜师学武。
他们的辈分高,只是因为师父活得时间长!
虚竹转身看向道门众人,笑道:“翠虚真人,上次嵩山一别,已有十余年了吧?”
“虚竹大师擅自对小辈出手,可有失风度啊!”邋遢道人轻笑道。
虚竹沉吟道:“贫僧出手乱了规矩,这一场比武,便算南少林认输了。”
“师叔祖!不可!”三苦急声叫道。
虚竹摆摆手,道:“若非贫僧出手,苦净已丧命于台上。贫僧不知福建竟已到如此,生死相向的境地。”
“贫僧自小于佛门修行二十年,复又在道门修行四十年,如今又在佛门修行了近三十年。佛与道皆为出家之学,导人为善,令人得大自在,大逍遥。有何区别呢?”
“师叔祖有所不知!”苦缘和尚低声道:“这陈楠欺人太甚,我南少林自唐贞观年间,便立庙于福建,广传佛法,普度众生。”
他看了邋遢道人一眼,愤懑道:“谁知五十年前,这陈楠于武夷山开创道门流派,广收信徒,我佛门道统危如累卵,师父便是伤在他的手下,不久便于寺中圆寂。”
虚竹叹口气道:“《众经撰杂譬喻中有一则毒蛇阻路的故事,你看过没有?”
“贫僧看过!”苦缘和尚沉默半晌,点头道。
虚竹诉说道:“那大太太害死了小太太不足一岁的儿子,小太太知道真相,郁愤而死,而后连续七次投生为大太太的小孩,却又每每不及出嫁,便往生而去。她想要大太太郁愤而死,最后甚至化为毒蛇阻止大太太前去受戒。”
“圣者是如何对二人说的?”
苦缘和尚闭目喃喃道:“你们两人由于宿世的业缘,互相恼害报仇。而今彼此应当解冤释结,不要再恶意相向;过去所造的种种罪过,从此悉数灭除。”
虚竹叹息道:“若贫僧所料不错,寺中僧人怕是也没少对武夷山弟子枉造杀孽。圣者所言,冤冤相报,何日可止?”
“弟子参不透,悟不懂,此生难以佛法大成。”苦缘和尚猛地睁开双眼,一字一顿的道。
虚竹苦笑道:“你想要如何做?”
“武夷山道门一脉,已经在福建扎根数十年,弟子自知无力撼动,也不是陈楠的对手。如今白玉蟾是武夷山掌门人,弟子今日想与他一决高下。”苦缘和尚沉声道。
他看向自己的两位师弟,轻声道:“苦禅师弟,苦净师弟,无论今日胜负如何,我莆田少林与武夷山的恩怨一笔勾销,此后若是武夷山没有寻衅挑事,恩怨便自贫僧而止!”
“主持师兄……”苦禅和苦净一齐出声,想要劝说。
苦缘和尚挥手打断他们,看向白玉蟾的方向,纵声喝道:“海琼真人听到贫僧的话了,意下如何?”
没等白玉蟾开口,陈楠挥挥手,当先开口道:“虚竹大师觉得如何?”
虚竹沉吟道:“小辈的事情,便让小辈解决吧!只希望,两家恩怨自今日而止,翠虚真人以为如何?”
“好!无论胜负,今日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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