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发褐袍神君不知何时出现,寝阿猝不及防挨上一击,吐出一口污血。
这股力量和崽崽体内的力量很相似。
“孽畜,你屠戮无辜百姓,本君今日便行天道,受死吧!”
妋衣猛然想起,这个人来访过蘅灵山,彼时他受的礼遇足证其地位。“地广灵君!”
“哦?你认得我?”
“认得,自然认得……”把握不大,但可一搏。“有谁会不认得自己的生身父亲呢?”
崽崽心头一震,父亲?
“孽畜,休要胡言!”
“我不过杀了数百个凡人,天界派人追杀,我信,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劳驾你这样的大神。况且……”妋衣凭着偷看地广灵君与长蘅婆婆切磋的一点模糊记忆,双手结印,使出了个半吊子地裂咒。“这招我生来就会,如果我只是只小妖,这样的本领从何而来?”
“不可能,自你成形我便封印了你的神力,你绝不可能无师自通!”
“你封我神力?”
“……牙尖嘴利,差点着了你的道。”地广灵君不再多言,数道土棱拔地而起,将寝阿困在其中。
妋衣一扬嘴角,现在这具身体里的神力可是已被解封了。
而我,最善用神力。
轰隆一声,土棱分崩离析,飞尘四起。妋衣轻轻一跃,绕到地广灵君身后,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淌,术法运用自如。
地广灵君一抬手,一根尖利土棱刺向寝阿面门,数以百计根紧随其后。妋衣将手按在大地上默念咒语,一颗种子破土而出,迅速长成巨树挡在寝阿身前。趁烟尘未散,借由枝叶遮掩,妋衣在树干上疾奔,直冲到地广灵君上方。
她记得这个神君善远战,此击必成。“千叶掌!”
地广灵君却丝毫不躲,站定原处,以手接下这一掌。寝阿反受冲击被击倒在地,剧烈地咳了起来。
“你的力量来自于我,强用木系术法难道就能撼动我吗?”
地广灵君走到寝阿身边,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手中结出光印,要结果了他。
“这么多年……你一直看着我吗?”
也不知为何,地广灵君感觉眼前这摊肉泥好像换了个人。
“因为怕别人发现有我这样一个孩子,所以一直看着我吗……咳咳,直到之前我无意间冲破封印,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所以要杀了我吗?”崽崽费劲地仰起头,隔着眼前朦胧血红,想将自己的父亲看得仔细些。
“我早就将你忘了,不过是感受到你体内的力量才来的。”
“是这样啊……”
地广灵君猛然徒手插进寝阿的胸膛,“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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