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妖力尽废,在妋衣苏醒前受尽欺凌,崽崽也从未说过这样的话。院中妖到底是有多绝望,才让崽崽一眼未见,便说出这样的话。
王府虽大,关妖的院子却不大。数十只妖被单独关在笼子里,密密叠在一起,寝阿也不例外。
空气中一股难闻的腐烂味,满地陈年血污,任杂役冲刷也洗不去。
寝阿草垫子还没坐热,一个男子隔着笼子拉过他的手,熟练划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动作行云流水,以至于他收刀走人时寝阿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这只怎么是死的?”
那个男人打开笼子,蜗牛妖绵软的身躯便滑倒在地。另一杂役道:“蜗牛精就是这样,死的活的看着也差不多,常就买到不好的。”
“拖下去。”
“是。”
那个男人给每只妖都划开一个伤口,然后便走了。院中杂役清扫完也并未停留,整个院中居然无人看守。
妋衣原想跟周围的妖搭搭话,了解一下情况,可是他们都目光空洞,口齿含糊。新来的又和寝阿一样一无所知,于是只好作罢。
这个笼子是用桃木做的,自己居然不觉得难受,想来是这么多年在云清门浸泡灵泉的缘故。笼子上的锁看着倒是厚重,笼子内发挥空间又小,不靠妖力,自内应该是打不开的。
不过缚妖绳和缚妖符倒是好解决
在几只新来小妖的注视下,寝阿蹭着他们一碰就难受的桃木,将绳子和符蹭掉了。
“大哥,你是什么妖,皮这么厚?”
“你才皮厚。”
“我厚我厚,大哥你是不是有法子出去啊,我老娘还搁家里等我呢。”
妋衣还未开口,另一侧的笼子传来咯咯笑声。“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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