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云清门新收了个小师妹名叫修滢。十四五岁，看着比崽崽大不了多少。

一日妋衣坐在湖边，看着自己因整日劈柴而龟裂的手，心里再次咒骂明荼立下不可自戕的规定。

崽崽罕见地开口：“明荼是谁？”

近几年他越发心思深沉，不知从何时起，妋衣当真下意识把他视为兄长了。

“明荼就是冥神。”

“冥神……”崽崽低下头，“妖死后也归冥神管吗？”

“这个说起来就有些复杂了，其实有的时候六界的界限也并没有那么分明。”

身后突然响起银铃般的女声，“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妋衣站起身来，并未理会她，侧身走了过去。

“站住。”修滢一个回身，将剑鞘横在妋衣身前，崽崽下意识夺过身体的控制权。

“妖役见人不行礼可是要受罚的。”

崽崽刚把手举到胸前，修滢却笑了一声，“逗你玩儿的。”

见崽崽木木的，她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没意思？”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啊？”

“……”修滢从未见过如此难以沟通的人，不，是妖。“你叫什么名字？”

“崽崽。”

“崽、崽崽？哈哈哈，这算什么名字？”

“小名。”

“那你的大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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