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如清所言,一芙尝试运行法术,法力较之前的断断续续果真稳定了许多。她自认耐毒,早年才会为了保皮囊不腐下重手,但日积月累的毒素竟已危至生命。耐毒意味着灵药对自己也无多大作用,她也不可能像存华六千年前那样用法力一点一点将养自己。于是待她察觉,已也回天无力。
本就生念了了,也便放任不管了,谁想今日却被激得能将仅存的一点点法力运用自如。
“只是……”她面露难色,“蚕土阵我确实无能为力。”
翊道:“无妨,你只需知无不言,便是报答。”
一芙只是一个花灵,却知道轻藤和死地,她的来历必不简单。如果她愿意告知真相,她无计可施的事情,或许妖族齐力可以解决呢?
“好吧……”一芙长出一口气,对阿洁道:“其实,我也是寝阿,穹羽。”
阿洁的双目霎时放大,“你……也是寝阿?”
当年召山斗法,妋衣不慎劈了半座蘅灵山,被罚下界历劫。原只是被罚投入凡世,受凡人生老病死之苦百年罢了。但妋衣喝了十来碗孟婆汤,记忆没有丝毫影响,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当时的代司命明荼,非说如此下凡得不到惩戒。他便抽了妋衣神识,扔进妖胎。
妖怪命长,如此历劫时间可就说不准了,没准活着活着就超过自己当神仙的时间了。此番前因一芙按下不表,只以澄心镜显示投胎之后的事情。
彼时妖胎已经成型,早有了自己的灵魄,妋衣投入妖胎后,与他共用一体。
“你是谁呀?”
妋衣不想搭理这个还没出生的胎儿。“没谁。”
“你是我的妹妹吗?”
“你是不是傻,两个身体那才叫孪生妹妹,我就是你啊。”
“咦?你就是我?那、那我是谁呀?”
“……”
妖胎的母亲是一只叫阿柔的蚕妖。妖胎诞下,阿柔对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蛋道:“崽崽乖,等爹爹回来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
可是爹爹未曾出现过,崽崽一直被叫做崽崽。
崽崽刚学说话时,阿柔说:“崽崽,叫娘亲,娘亲。”
崽崽:“啊,阿巴,啊……巴。”
“是娘亲,娘亲呀。”
崽崽:“啊,啊啊……巴。”
妋衣翻了个白眼,在脑海里对崽崽道:“你学东西怎么这么慢?”
崽崽委屈巴巴回到:“我不知道呀,都在嘴边了,呜呜呜……妹妹不要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
“我听见了,妹妹讨厌我。”
“什么意思,你能听见别人的情绪?”
“嗯,妹妹现在好像没有那么讨厌我了。”
“……”
妋衣见阿柔一脸期待,勉为其难道:“娘亲。”
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阿柔一个高兴把崽崽抱起来一顿猛亲,妋衣狂在脑海里喊道:“停下来!崽崽快哭一个让她停下来!”
崽崽:“可是我很开心呀。”
妋衣暗下决心,崽崽学走路时她绝不帮忙了。
可是不帮真的不行,其他同龄小朋友健步如飞时,崽崽还是走一步摔一跤。嘲笑崽崽就算了,妋衣自己还在这具身体里,这能忍?
于是某一天崽崽第五十八次摔倒,被围观小妖怪嘲讽时,妋衣捏了个跳行诀,一蹦一丈之远,惊得一众小妖跟在屁股后面求教。
崽崽惊叹道:“妹妹你好厉害!”
“我不是你妹妹。”妋衣扶额道:“而且我用的就是你的妖力,只是你尚不知技巧罢了。”
“妹妹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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