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米的关照下,众妖王倒是很给面子地没有进来打扰。如清随手翻了好几本册子,大多是他学过的,即使是小米所说与蚕土阵有关的那一册,无非也就是以寝阿的传记为主罢了。
“这些东西根本毫无帮助啊。”
一芙靠坐在墙边,伸了个懒腰,“自然无用,寝阿当年根本什么都没留下。还不如补补觉呢……”
话音渐弱,一芙已然睡着了。倒不是多困,只是痹症发作起来,脑袋实在昏沉。
许久未曾见到那个满怀悲悯的少年,许是环境所致,在梦中竟又能一见他的笑颜。这么丑的一张脸,笑起来怎那么令人心安?
再转醒时,一芙看见如清面前的册子已堆了一座小山似的。
“你不是说这些东西毫无帮助吗?”
“总要试试嘛。”如清头也不回,继续埋首,“虽说你是糊弄人家的,但是既然来了,万一真能帮上忙呢?”
“清清?”
他的声音怎么带着哭腔?
一芙起身走到如清面前,却见他捧着寝阿传记,一双下垂眼含着泪水,更像安康鱼了。
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噗哈哈,你哭什么呀,丑死了。”
“谁哭了?你才丑。”
“两位讨论得很激烈嘛,可是有什么结果了?”早上那只狐妖倚在门栏上,面带笑意,眼含杀机。
一芙道:“略有头绪,还需时日。”
“既有头绪,不如指点一二,我们这些老妖怪对蚕土阵可是一无所知呢。”
“好吧,这附近可有死地?”
死地即指蚕土阵失去效用的土地。
狐妖点了点头,“门外就是。”
阿洁不知何时也来了,群妖站在门廊上,或是期待或是不屑,视线都集中在一芙身上。
一芙蹲在地上,一手抚着大地,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待她起身后,土地却没有任何变化。
大鼻子猴精道:“我就知道,哎,何苦浪费功夫,干脆我们直接在边境布下杀阵就完了。”
狐妖道:“难道四千年前没有人族侵扰吗?彼时我们没有布下杀阵是为什么,你忘记了?”
一芙并未理会他们,而是对阿洁道:“可否解开我身上的轻藤?”
小米惊道:“你怎么知道……”妖族之外的人要想在蚕土上自由活动,须得被施轻藤之术,会此术的,世间唯有阿洁与翊罢了。此咒无形,一芙是如何知晓的?
阿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起手腕,一芙脚下的土地倏尔塌陷,地面愈合的速度较之昨夜西北林外快得多。
众妖纷纷上前一步,啧啧称奇。
“想不到这个小花灵竟真能参透蚕土阵。”
“人不可貌相啊,虽说她长得像个花瓶似的,不想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一芙眼见地面就要合上了,道:“不是,能不能先别夸了,先捞我上去啊!”
冷桐闻言,将自己的蛇尾垂了下去,感受到妖气,地面停止愈合,坑底在缓缓上升,一芙也……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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