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见妋衣是在冉旭沧珠的大婚上。那时天魔之战结束不久,存华亲友战死,又不知道同她老爹闹了什么别扭断绝关系,下凡一趟回来以后竟然还丢了一只眼睛。总之是百般不如意,所以六界中难得有喜事,飞捷便拉着存华一起来散散心。
行大礼时,一个上半张脸上戴着面具,下半张脸满是伤痕的人突然扑倒沧珠,众人哗然,老龙王怒道,“拖下去。”
可存华分明见着是沧珠的侍女推了那人一把,她拿出澄心镜,那婢子便吓得招了,说是自己私下与那人有矛盾,所以才害她。
“这是实话?”存华追问。
“差不多得了,你给人龙宫留点面子。”飞捷扯了扯存华袖子,在她耳边小声道。
礼成后,冉旭到席间敬酒。
“祝太子与太子妃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存华回敬一杯,然后漫不经心道:“我见方才那孩子不是水族中人,不知是何来历?”
“不过是山中普通精怪罢了,不值一提。”冉旭道。
“既如此,那孩子合我眼缘,太子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她在龙宫待惯了,怕是不愿意。”冉旭不给存华再说话的机会,转向另一席敬酒。
寝殿突然传来巨响,一行人赶过去,沧珠受了伤。方才那人满脸是血,飞捷这才发现那面具竟是嵌入肉里的。
身份悬殊,纵使大家心下都明了真相如何,责罚还是落到了妋衣头上。存华一力将妋衣护了下来,带回天界。没过多久冉旭便同沧珠和离了,太子之位也丢了。
飞捷以为她恨毒了沧珠,没想到妋衣现在竟是连多看一眼沧珠都感到不屑了。
“她还能更惨吗?”妋衣看着前方的囚车,眼里一片平静。以沧珠的心性,剥夺她的贵族身份不啻极刑。
“那冉旭?”飞捷小心试探到,他一直不知道妋衣对冉旭到底是何心意。
“还他救命之恩,两清了。”
妋衣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软?飞捷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妋衣,你能不能将面具摘下来一下?”
“嗯?”这话题转换让妋衣猝不及防,但还是摘下了面具。
随着面具滑落,妋衣脑袋上弹出狐耳。
老子居然看上了老狐狸?
“必武!”飞捷大喊一声,他的副将便马上凑到跟前。
“押送沧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说本将军受了伤,要在北海修养两日。”
语罢便将帅印文书什么的一股脑交给必武。在必武和妋衣一脸迷茫的状态下拉着妋衣直奔桃止山,留下必武在原地不知所措。
千愿见妋衣回来忙向她禀报昨日的事情。
“心月狐让人劫走了?”飞捷着急道:“往哪里去了?”
山涧处,曜央昨夜守了一宿,今晨破迷阵时又废了好一番心力,眼下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心月狐仍昏迷着,状况怕是不好。
“战神要往哪里去?”雷牙鹫见曜央支持不住,总算现身。“嘿嘿嘿,谁能想到堂堂战神竟死在区区一个堕仙手里。”
雷牙鹫暴起,万钧雷霆一道向曜央劈去,曜央匆忙结咒,唤出的藤蔓瞬间便被烧焦击穿。曜央本可闪避,但心月狐仍在身后,他硬是吃下了这一击。
“好一个英雄救美。”雷牙鹫瞬间移动到曜央身前,举起手中的断元刺狠狠向曜央心口刺去。
“曜央!”妋衣飞捷将将赶到,出手阻拦却是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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