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妋衣被天界上神带走,他所有的筹谋在压倒性的权力面前,不过笑话一般。
冉殊回到长阳宫。
妋衣正靠着窗子望向海面,粼粼光影。
“你不休息吗?”
“我怕你趁我睡着,要我的命。”
妋衣仍旧望着海面。
“明早你就走吧,别让人看见,要让人见着了……”
“我明白。”
冉殊的心情有些复杂。
六千年前妋衣代笔的信件虽是冉旭口述,但是妋衣总会在落款处画个笑脸。他与冉旭见面时曾调侃过这个笑脸君。说起来笑脸君与清如君算是半个笔友吧。
冉旭的野心由她而始,由她而终,当年她应是一无所知,自己却将她视为叛徒,是否有失偏颇?
曜央才带着心月狐出了地洞,又入了雷牙鹫布的迷阵。借着月色可见心月狐脸上黑红血糊,用手一摸额头也在发烫。身上没带伤药,曜央只能打湿衣袖轻轻擦去心月狐脸上血污,这样回去比较好上药。
“看门的……别碰我……”心月狐在梦魇中喃喃到。“呜,你怎么真走了……不要、不要走……”
要破迷阵只能等到白日,但雷牙鹫狡诈猥琐,曜央也不敢休息。他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妋衣此刻在做些什么。
北海边上军帐内,飞捷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月狐老是瞎跑,他为了方便追踪,偷偷对心月狐随身配饰的铃铛施了定位咒,按理说此咒至少可以维持半月,但今日心月狐到桃止山后此咒竟失效了。
这只老狐狸自己解开的吗?她不学无术别说解了,发现都发现不了。难道是曜央替她解的?曜央为什么要替她解,难道这两人真的成了?
成就成了吧,成了以后她再去桃止也是名正言顺,我也就不需要再时时提防了。睡了睡了,明日还要出兵呢。
海浪怎么这么吵啊,这叫我如何睡得着?心月狐是不是在桃止山过夜呢?飞捷腾一下坐了起来。
她不会同曜央睡一起吧?
我想这些做什么?睡觉睡觉。飞捷又躺了下去,瞪着眼睛望着帐顶。
次日上午,妋衣掐着时间出门,起早了她怕护不住冉旭太久,起晚了又怕飞捷先杀到,那便露馅了。她推开房门时还做作地扶着脑袋,一副宿醉头疼的样子。凌晨就站在远处看着妋衣房门的一只鲛人此时“恰好”走到妋衣门前,行了个礼。
“神使,陛……族长有请。”
“好。”妋衣轻声道。
妋衣留下了半队天兵,嘱咐到:“昨夜舒儿累坏了,谁也不准打扰他休息。”半队天兵能为你拖延不少时间了吧,清源君。
“是。”
入了龙宫,沧明努力克制满心欢喜,面上还是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
“神使,逆贼冉旭已被擒获,但请天界发落。”
“哦?”妋衣故作惊喜:“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
“正在天牢与冉烈关押在一起。不劳神使走动。”沧明让身边侍卫将二人带上来。不消多时,便由四个鲛人将他们押到殿上。
冉烈冉旭父子二人身上都有不少新伤,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鲛人族见龙宫大势已去,下手还真是不轻。
妋衣唤出拂影剑,走到二人面前。
沧明终于放弃表情管理,只要神使斩杀冉烈,那鲛人族便是天界认可的北海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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