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司命大人,心月仙子让人劫走了。”千愿气喘吁吁跑到书房。
方才她送心月狐到天府宫门,心月狐想着她自己的心事。千愿就这么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羡慕她心直口快,能将心意直接告诉曜央。突然一个鬼祟黑影冒了出来,将心月劫走,千愿知道自己追不上,忙跑到书房告诉曜央。
什么人竟敢在桃止山上劫人?曜央顺着千愿所指方向追了上去。
“舒儿,你说冉旭能逃到哪儿去呢?”轿子上只有妋衣、舒儿两人。妋衣漫不经心地问到。
“四海之大,总有藏身之处吧。”
“你的意思是其他三海,包庇逆贼冉旭?”
“舒儿不知……”
妋衣虽在北海住过一年,但大多时间都被拘束在长阳宫,北海街景对她来说陌生得很。道路两旁珊瑚林立,建筑也多以贝类拼接,外壳流光溢彩。居民干活时为了方便,都将发髻扎得结实,否则发丝便会随波而动。
轿子经过了间酒楼,冉旭只带自己上街过几次,便是来这个酒楼。
“停下。”妋衣开口,海龟便安稳落在海底。
二人进了酒楼,妋衣随便点了几道菜。
旁的倒没什么值得说的,水族餐食中没有酒水热汤,但这家店特色便是将酒水装在一个胶状小球里。将小球整个含进嘴里,稍一用力,醇酿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胶状的外壳尝起来味道也不赖。
这熟悉的味道将妋衣带回了六千年前。
“冉旭……”大街上行人如织,虽坐在轿子里妋衣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叫我什么?”冉旭笑着看了妋衣一眼。
“阿旭……我们去哪儿啊?”
“别怕。”冉旭摸了摸妋衣的脑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妋衣蒙着面纱,入了酒楼,小二引着到了包厢。包厢内已经摆了满桌吃食,妋衣眼前一亮,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每样都尝了尝。
“西海可有消息?”冉旭问那小二,小二看了妋衣一眼。
“无妨,说吧。”冉旭又说。
“连上线了。”小二惜字如金般生怕妋衣听懂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妋衣突然咳得停不下来,冉旭忙轻拍着妋衣的背,关切到:“怎么了?”
妋衣指了指桌上那盘子暗红色胶状小球。
这酒不似从前烈了。
“神使?”舒儿见妋衣只饮了口酒就不再动筷了。“饭菜不合心意吗?”
“没有,我们走吧。”妋衣起身,指了指桌上那盘胶球,“这个打包。”
心月狐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捆着,四下一片昏暗,幸而她夜视能力不错。
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在离自己很近的距离。
“雷牙鹫?”心月狐觉得此人好像是万年前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雷牙鹫,但许久未见也不是十分确定了。
“你醒了。”雷牙鹫伸出湿漉漉的手轻轻抚上心月狐的脸庞。
心月狐往后一躲,磕在粗糙的岩壁上,此处好像是个洞?
“你绑我做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被逐出师门吗?”雷牙鹫声音有些颤抖。
心月狐心上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厮不会是怀恨在心又打不过师父,将账记在我头上了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情,我还劝过师父呢。”
“你劝过那老头?”
雷牙鹫声音带着兴奋。
“我也觉得我罪不至此,我只是给你下了迷药而已。嘿嘿。”
“你什么意思?”
心月狐突然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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