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吃吃笑道,“里面那位怕是要闹一阵子,我可不敢。”
云针跳到柜台上白一眼香奴,才又道,“所以说操心都是自己纵容的,怨不得乘黄。”
“你别理她,由着她说。”翠螺抱着三个一尺长宽的盒子放到那水曲柳木的柜台上道。
石心也正随着白华从东厢出来,随着云针坐到柜台上去了。香奴见了白华自然喜上眉梢,道,“今天可累着了,我等你一起回家。”
“等闭了铺子,我去杜叔家里。”白华倚着东厢的门框回道。
“先用了晚膳,桔梗奶奶也在,恰巧与你同去。如此先生也好放心些。”
白华听这话,方不高兴起来,只说一句,“晚饭不用等我。”便又回了东厢。
“不用管他。”云针朝东厢瞥一眼又道,“我也去过那杜季家中,他那婆娘疯疯癫癫也问不出什么。你凭他去,也没多大一会功夫就回了。”
“我与他同去,你放心回。不过,可别忘给我俩留饭。”石心这才又插话道。
香奴一一谢过,这又捧起翠螺给配的花茶才往白府去了。
云针、石心、白华三人一众去了杜季的家中。是时,帮忙的人几乎都已散去,只剩杜家的儿女仍旧忙碌着。这杜季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只大女儿已成人,二女儿和小儿子都是十四五岁,束发的年纪。瞧见云针三人前来,并不太欢迎也不谢客。
云针自不与他们搭话,带着石心与白华径直去了杜季媳妇的卧房,问得仍旧是跟晌午一样的话。那杜季的婆娘倒也不似上午的歇斯底里,反倒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口中碎语念叨,只说自己累了,乏了,其余不想多说。
白华仔细地打量着屋内,又打量着杜季媳妇的头顶和肩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石心端详杜季的媳妇,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且再仔细去看那杜季媳妇的眼睛,谁知她竟然闪闪躲躲,始终逃避。石心这便愈发感觉怪异,遂急忙走到床边,欲仔细打量一番。
不曾想那婆娘又跟疯了一样地缩到墙角,背对着人群支支吾吾疯疯癫癫地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不曾见过,什么也不曾听过。”石心想跳到床上一探究竟,不料被云针一把拉住,道“平白又多添些口舌,你跳到那婆娘的床上去,还能解释的清楚?”
石心哪肯管这些,再往床上奔时忽得听到院子里一声尖叫,众人随即急匆匆冲进院。只见乘黄正立在院落的中间,恰是被杜家的小女儿给瞧见了,这才吓得尖叫出声。惊呼道,“这是个什么怪物!”
云针叫她闭嘴,又骂她少见多怪,这才又忽地记起院子里的那一滩血,于是唤石心和白华去了院子的角落一探究竟。
白华只看一眼便说到,“这是讙的血。”
“讙?”云针疑惑道。
白华这便站起来解释道,“万物集中有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名曰獾,其音如百声,是可以御凶,服之可治黄疸。”。
“也就是说讙跟猫又是有联系的。”云针急急追问,却也只得了白华平静地回应“或许”二字。
“只是杜季怎能寻得欢,又用来做什么?”云针疑惑着,百思不得其解。
石心只看她一眼这才回道,“这杜季的父亲雀子,黄疸一直都不见好。讙可以治愈黄疸,估计杜季是给自己的父亲治病才用的。”
三人之才又去了雀子的家中,是逢雀子的大女儿在宅子里照顾,听闻是白华三人这才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云针发话问道,“雀子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大女儿叹口气,这才又摇头道,“见了要下世的光景,那还用得提有什么好转呀?”云针这便又去雀子的卧房瞧了瞧。本就干瘦的他现下只剩了皮包骨头,且黄疸之症似乎更严重一些。云针也就料定那讙并不是给雀子治病用的。
云针再问了这里与杜季那边的交往,大女儿朝屋内看了两眼小声道,“有几日没见过弟弟,老爷子还不知道第已归西,左右是一直瞒着。”
就此雀子这边又与杜季的事情断了联系,再无从追究细查。三人只好若有所思地回了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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