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怎么在上浮？”

“卧槽，它不会是要起飞了吧！”

“不，不对...”飞鱼抓牢围栏趴出船外，盯着海底，“它在游泳！船在游泳！”

话音刚落，整条船猛升一大截，完全浮出海面，在船体两侧底部，各有三条由海水构造的巨掌在死劲划水，姿势和动作跟狗划水一模一样。

突如其来的加速和晃动让飞鱼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后滚了三个跟头，直到撞上了船舱才得以停下。

他牢牢抓住手边楼梯护栏，浑身酸痛却毫不在意，反而兴奋地朝着前方大喊：

“目标是，Onepie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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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个人类。。”

沉船甲板上，一个身上长满鱼类特征的四五米大汉一边喊着一边走向船长室，敢死队口中的浪狗正被他抓着后颈提在手上。

船长室房门打开，一个浑身长满恶心触手的高大人型生物走了出来，他瞧了一眼兴奋的高大鱼人，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沙滩裤男孩，摆摆手说道：“扔了。”

“就这么扔了吗？”鱼人有点可惜，下意识失望地嘀咕了一句，但在章鱼人的随意一瞥后，马上闭上嘴巴，把手中人类用力甩出了船外。

鱼人没有马上离开，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

章鱼人瞧出了他的心思，没搭理他，转身朝另一边缠绕在栏杆上的一团半透明不明生物问道：“还有没有消息？”

被询问的不明生物在一番蠕动之后，从分不清是四肢还是触须的身体中，钻出一个怪异的脑袋。

脑袋上半部分呈半透明状，能明显看见其中的构造和蓝色亮光，但他的脸上并无器官，没有嘴，没有眼睛，什么都没有，从上至下由浅至深光滑地能够反光。

但他能说话，不知道是靠什么器官发出的声音：“维克多在两分钟前来了消息，他在那座人族聚居的岛屿上遇到了攻击，正在躲避追击；尤金在五分钟前碰到了一艘会冒烟的船；奥托在十分钟前来了消息，那群被海族抓住的异界人，其中有一个死了……”

“哈哈哈，维克多那傻瓜迷路到大陆上去了，竟然还以为是岛屿。”高大鱼人哈哈大笑，但随即被章鱼人冷冷刮了一眼，马上闭上嘴。

不过他没放弃，弯下腰小心翼翼提了一句：“我感觉那艘船可能会有问题，要不我过去看看？”

“去吧。”章鱼人遥遥看了一眼远处渐渐离开视线的双桅帆船，没等大鱼人高兴，补充了一句：“如果没问题，你也别回来了。”

“好吧，我去拉帆。”高大鱼人再笨也听出了老大的意思，失望地跑下了甲板。

章鱼人望着海面上船只模糊的身影，沉默半晌，转身进了船长室，临进门前，丢下一句：“让他们都回来吧，我们在海眼口等，全体返航。”

“老大！老大！”

还没等他把门关上，高大鱼人巨大的嗓门由远至近。

“比鲁斯！你想被挂在桅杆上晒成鱼干是吗？”

“不是，老大，那艘船转向了！”

“它飞到天上去也跟你没关系。”

“老大...”

“或许会有关系。”那团有点像是水母的生物突然介入了两人的对话，“奥托刚刚发消息来，遗忘祭坛，降下无穷尽的恐惧，神明现世了。”

“神明？”比鲁斯忘记了关于双桅帆船的事，懵了脑袋。

“神明！”章鱼人也一时间把双桅帆船忘在了脑后。

遗忘祭坛，很久远的名词，从小便扎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阵愣神过后，章鱼人显然联想到了什么，急切问道：“怎么一回事？”

“消息只有这些...”

“那就赶快让奥托把详细的情况送过来！该死，他现在在哪个岛？”

“臭烘烘岛，三点钟方向，预计最快行程，二十分钟。”

章鱼人低头思考了很久，努力回味那股让人心悸的恐惧，越是深入，心脏便越是收紧，他马上朝底下甲板上所有船员大声喊道：

“收帆！下潜！比鲁斯，给我改变潮汐方向！听到了吗！三点钟！右前方！所有人，都给我下去划船！”

“最新消息，奥托说，已经确定，是真神，但神明说了，他现世的消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水母又补充了一句。

“对神明不准用他，你这没脑子的。”章鱼人骂骂咧咧，但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怪不得，怪不得会有心悸的感觉，垃圾们！听见了没，都给我加把劲，用力划船！”

“还有个事情。”

“什么？”

“根据方向上来看，那艘人族的帆船，目标也是臭烘烘岛。”

章鱼人眉头皱起，看向大海，早已不见对方的踪迹，眼神阴冷了下来。

“我们现在的航线，能碰上他们吗？”

“能，只要速度够快。”

“好，我去掌舵。”临进门前，又留了一句：“让比鲁斯先去，不要活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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