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易晨了。说服他,当然不能用对付老爸老妈的那番说词。辛然思考了好久,感觉头发都被自己薅掉了无数根,还是没有想到对策。最后,她决定,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也不能把自己关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辛然拨通了易晨的电话。
这时候,易晨已经回到上海,在家隔离,看剧本,本来马上要开拍的新戏由于疫情也推迟了拍摄。辛然因为纠结做志愿者的事,已经三四天没有主动给易晨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所以,易晨看到她的来电,还有些不太适应。
易晨接起电话:“最近很忙?”
辛然沉默了几秒钟,弱弱地说:“阿晨,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辛然很少这样跟他说话,易晨有些诧异。
辛然稳了稳心绪:“我准备去E 省,做志愿者。”
电话的另一端,好半天没有声音。辛然试探着问:“阿晨,你在吗?”
易晨平静的声音传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叔叔阿姨同意了?”
“他们同意了。阿晨,我知道,我这次又任性了。不过,我不是心血来潮。在我失明的六年里,接受过好多社会各界人士的捐赠与帮助,不然,我不知道这些年要怎么过。现在,我康复了,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做过任何有价值的事,所以,这一次,我想去体验一下。”
顿了顿,她又说:“阿晨,对不起,我知道,我又让你为难了,你会支持我吗?”
好半天,易晨叫她:“小然!”
辛然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易晨仍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还记得平安夜那天,在外滩,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辛然记得那天基本上都是自己在说,易晨只在最后说过,要她永远都不要说“对不起”,他会支持她的所有决定,只要她不离开他。
辛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哽咽着:“阿晨,我……”
易晨轻声安慰:“傻丫头,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平安地回来!”
辛然坚定地回答:“你放心,我已经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了,所以,我会格外小心,同时,也会更加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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