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同学今天有些郁闷了,原因是接到了红色炸弹,而扔炸弹的人就是大学同学付佳媛。这小妮子前年毕业后就回到了杭州,在一家外企工作,去年吊到了公司高层,据说是帅哥一枚,明年五一居然要结婚了。她电话里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让辛然参加她的婚礼。辛然只答应会考虑,毕竟自己一个人去根本不现实,而且,杭州,她也不想再去了。
晚上八半点,邢晓楠打来电话,刚刚接通就是一阵连珠炮:“姐,你偶像又上热搜了!”
辛然已经见怪不怪,每次邢晓楠发现易晨上热搜,或者有什么八卦,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比如说,有一次她大半夜发微信过来,说网上传言易晨的右侧耳朵有问题,因为所有拍到的不管他在机场还是在路上的照片,凡是有戴着耳机的,都只戴在左耳上,而且细心的人还发现,他所有的耳机,都是被人为地剪掉了一只。
还有一次有人爆料易晨是同性恋,贴出易晨和疑似他助理的年轻男子在片场抱在一起的照片,邢晓楠居然亲自跑到她家跟她足足念叨了半个小时。后来易晨的公司澄清,那是为了试一段比较有难度的拥抱的戏,为了避嫌才找男人试戏的。
“这次又有照片为证了,说他晚上一个人在西湖附近一家特别不起眼的小饭店吃东西,连吃的什么都拍得一清二楚,说是,等我看一眼哈,哦,说他一个人点了两碗馄饨,六个生煎包,还有两个粽子,自己吃了一半,然后对着另外一半看了十多分钟才离开,好多留言都说他是被人放了鸽子……”邢晓楠兴奋地还原微博热搜的内容。
电话这边的辛然,不记得后来邢晓楠又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她是怎样挂断电话的。她脑海中只是反反复复重复一句话:“原来他,没有忘记我……”
辛然摸索着,在抽屉里固定的位置拿到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本子已经微微泛黄,翻到最后一页,小心翼翼地用两个手指,在记忆中的地方描摹着那个深植心中的名字,仿佛又看到了那年,西湖边的长椅上,无奈却又认真地为她写下这个名字的明媚少年。
昨晚因为邢晓楠一通电话,几乎给自己做了一夜心里建设的辛然,自欺欺人地继续给自己洗脑,会忘掉的,不管是他还是她,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终究会忘掉的,只是时间而已。
上午十一点半,又校对了一遍刚刚完成的企业网站翻译稿,辛然合上了笔记本。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辛然的思绪,铃声念的是“周谨旭”。
“谨旭哥。”辛然立刻接起了电话。
“我昨晚回来J市了,下午到你家接你,送你去上课。”周谨旭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暖。
“好的,谢谢谨旭哥。”
周谨旭大辛然3岁,算是她的青梅竹马。从辛然记事起到高中之前,两家一直住在同一个小区,从小二人便是在互相欺负,互相包庇,共同闯祸,共同挨罚中度过。后来两家先后都换了房子,但是由于J市本来就不大,还是会经常走动。周谨旭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从高中开始换女朋友的频率堪比辛然看言情小说的速度。辛然对此嗤之以鼻,总是开玩笑诅咒他,早晚被某个真命天女折磨地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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