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专门买他的纸质手提袋，江灵运本想定价五块钱，可是有时候一本书才十块，就装袋，手提袋又很小的那种，卖五块肯定不行，最后他定价二块，有问的，他才卖，不主动卖手提袋，毕竟，他是个书摊老板。

在这所高中校门口晚上待了十天后，江灵运去了本地另外的高中校门口，继续卖书，生意又好了些。

就这样，江灵运开始了自己的卖书生涯，学校隔几天换一个，渐渐地，他每月挣的钱够他吃饭和还房贷了。

此时残疾证也下来了，江灵运倒没往身上带，他现在的样子，别人也能看出来他是残疾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江灵运知道，自己残疾的身份，让摆摊顺利了很多。

白天没事，江灵运又有些闲不住了，他想干点别的，最后给一个网上卖家当客服，每天解答各种买家的问题，一个月也有一千多块钱，聊胜于无。

这天上午，江灵运正和买家聊天时，听到了有敲门声，他打开门，发现是两个不认识的女人。

“您好，我们是咱们小区社区的，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社区工作人员主动表明身份。

“您家里就您一个人么？一个月收入多少？”几句寒暄后，工作人员拿着笔，准备记下。

“一个人，我的户口就在这儿，我一个月……”江灵运没有少说自己的收入，也没多说。

“是这样，咱们社区现在可以申请贫困户”

“但是我并不符合，”江灵运开口打断了她，“我虽然残疾，但是有劳动能力，收入也没低过平均水平，就不申请了。

谢谢你们能来，谢谢，等我哪一天书卖不下去了，我会主动找你们申请的。”

送走社区人员，江灵运继续过着自己普通的生活，一转眼，又是十年。

“江灵运，你还是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这天，系统再次出现，“明明可以过得很轻松，为什么你非要过得这么艰难？”

“我不觉得艰难，干什么也不可能一帆风顺永远如意。”江灵运问系统，“这次你又准备怎么样？

再卸掉我的一条胳膊？还是让我断腿？亦或者每天动不了，只能吃流食？你放心，你真这么做了，我一定找我大哥大姐帮忙，让他们帮忙，也好过用你的东西。

如果你让他们也落难，那我等死就是了，我也活够了，再说了，你会让我死么？”

“我觉得，你可以去死了。”系统非常的烦躁和生气。

“我死了，对咱们两个都是最好的结果，对么？我摆脱了折磨，您这样的主宰，也相当于没输，毕竟，我是死了，要是活着，一直下去，说不定将来就会同意你了，对不对？

所以你想让我死了，保住你至少没输的颜面，对不对？”

“你说话真难听，不过你以为说这些你就不用死了么？”

“希望你的下一个宿主不会像我这样。”当真觉得自己要死了，江灵运内心难免悲痛，“我死了，能勉强算是舍生取义么？哈哈……”

“我很不想你死，但你还得死，”系统的声音竟然也带了一丝伤感，“我毁了你的一生，对不起……”

“但也只是对不起，有些时候，就是明明知道那件事是错的，但还是要去做，对不对？比如我，比如你。”江灵运笑着，“来吧。”

“江灵运，再见！我会记住你的，也许所有的宿主我都能忘记，但是你，我永远忘不了。

再见。”

屋内安静下来，一阵冷风吹过，江灵运没了声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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