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挺干净的。
季宏武抱着猫别墅的箱子放在地上,上面还有两袋满是英文的k9冻干猫粮,心里想着他们租房子也许是想养一只猫吧。
不可能是为了同居,不可能!
可惜卧室敞开的门里,两人挂在一起的睡衣还是告诉他不要瞎想。
我他马过来是干什么来了。
季同志坐在沙发上怀疑人生,那个扫地机器人在屋子里慢悠悠的转,季宏武回想起之前司机师傅说的话,感觉阮铭新待会儿就要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茶几上,说这是彩礼啊,希望叔叔多多担待啊,等心心生日一过我就带她去领结婚证啊什么的。
他是季培心的爸爸又怎样,他守了姑娘近二十年又怎样,当季培心上了大学那一刻起,什么上辈子的情人,什么这辈子的小棉袄都不管事儿了,一个傻逼用了几个月的功夫就把女儿“最爱的男人”的宝座抢走了。
女儿还会给那个傻逼织毛衣呢!
韩语拉着季培心进了卧室,里面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秘密,关于恋爱的话题作为父亲他还真没法说啥。
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两个沉默的男人。
“叔叔喝茶”
阮铭新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放在季宏武面前的茶几上。
我他马不要听什么狗屁“叔叔喝茶”!老子要听我的女儿和我说“爸爸喝茶”!
季宏武内心咆哮着,他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来面对阮铭新了,所有的震惊已经在刚见面的时候用完了,所有的愤怒也在来的路上消磨干净了,连最后的挣扎都被刚刚的一杯茶堵回去了。
“唉”
老季同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的拿起杯子想要吨吨吨,结果太烫了,只好抿了一口。
“身份证。”季宏武放下杯子说。
“啥?”
阮铭新一愣,这是什么神展开?我以为岳父和女婿见面的第一件事是唠唠家庭情况、收入,谈谈未来,饭桌上半斤白酒下肚再互诉衷肠,结果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证件?
“身份证拿来,你的。”
“哦哦。”
阮铭新乖乖的递上去。
季宏武掏出手机给他的身份证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身份证扔了回去,语气平淡说了一大堆:
“我就这一个女儿,这辈子就一个,你得保证对她好,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不能骂她一一个字。”
“既然你是心心自己选的那她就得自己一条路走到黑,她和你分手我管不着,但是你和她分手不可能,我们季家从古到今没有分手和离婚的,只有丧偶的,你可以试试。”
“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我拍你的身份证是想告诉你,我可以知道你在任何地方的所有开房记录......”
季宏武放了一堆狠话,就差光着膀子表演一下徒手劈砖。
阮铭新一声一声的答应着,嗯嗯嗯得像个复读机。
“会做饭吗?”
季宏武话锋一转,阮铭新措不及防。
“会会会。”
“没事干教教她做饭,不要每天好吃懒做,现在比假期又胖了。”
“好嘞叔,那您和阿姨晚上在家吃吧。”
看样子终于结束了,阮铭新长出一口气,没什么大问题了。
“嗯。”
得到了应允,阮铭新赶紧起身去做饭。
茶凉了,季宏武端起杯子,吨吨吨。
主卧里还在念念叨叨的,阮铭新估计还得等一会儿,取出食材开始搞。
好在买的东西是几天的份,哪怕多了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计划好的惠灵顿牛排还有奶油南瓜浓汤,意面和一个蔬菜沙拉,本来两千块红酒也提升了一下档次,换成了一万+的00年的玛歌。
菜做到半截季培心终于出来了,悄悄冲阮铭新伸出两根指头比了个“耶”。
一家三口在聊天,女婿在做饭,韩语有点看不下去,来厨房帮忙。
“还是西餐啊,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以前会一点,最近刚刚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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