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若抬头看了眼吴旭甫,眼中露出不悦,但碍于左相在身边没有表现出来。
吴后叹气,轻轻推了推吴旭甫,“甫儿!”
吴旭甫看了眼吴道:“是!”起身转头就走。
左相笑道:“安若,还不快跟上太子。”
孟安若不愿地起身,“皇上,皇后,安若先行告退!”
吴帝点头,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不甚感叹:安若真是像极了当年的她!
“爱卿,朕还有事,先回书殿了。”吴帝起身离开,不曾看过吴后一眼。
吴后尴尬一笑,“左相,本宫也该回宫了,甫儿与令女婚约按约定之期举行吧!”离开。
整个花园就只剩左相一人,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冷笑,“吴国,我的囊中之物。”
东宫门外,吴旭甫停住脚步背向孟安若冷嘲道:“孟大小姐真是迫不及待啊!”还特的加重迫不及待四个字,他们的婚约本在八月后;可父王让他彻底死心,硬将婚约定在两月后。祭天大典过后的三天便是他的成婚之日。
孟安若遣退下人走到吴旭甫前看的这个对她一脸不屑的未来夫君,微笑道:“太子殿下,别把自己说的如此高尚,你我两人婚约是先人订下的,你不愿我自也不愿,若非我是家中长女,何须嫁于一个我不爱之人。”
吴旭甫轻笑,“是吗?孟小姐的父亲对这件事可是很上心很积极啊!”
孟安若侧过身微微仰起头,若有所思,“父亲吗?”随后笑道,“太子殿下,你信吗;我只是一颗棋子罢了,一颗任人摆布却又无可奈何反抗不了的棋子。”说这话时语气里藏着少许低落,身在宫家,为臣之女,天生便是为权力所生;用之便是天,弃之便身处地狱,可她偏不信命;从懂事起一直在逃离这个宿命。
直至16岁那天,及笄礼庙外桃林间,漫山桃花,树上卧侧之人,青丝垂于额前,时而随桃花与微风一起飘扬,一身火红的衣袍,闭目嘴角微微上扬,美得让人窒息。
那一天自己便知道,逃离了相府的出路改变她是棋子的出路,那天之后自己认识了那个男人凤阁之子——苏知然,并与之成为朋友。
在18岁时准备为爱出逃的前一晚,苏知然用不可置的语气,不在意的表情说道:“你在说笑吧,这两年来我只把你当作是知心朋友,在说了我心有所属为何要与你一同离开。”这一句话讲她的路彻底堵死,父亲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命人严加看管,关在府内一关便是一年。最近用母亲的性命威胁她让她安安分分的接受这门亲事。
“太子殿下尚可放心,你我二人成婚后,我不会干涉你的一切;你要纳多少妻妾都与我无关,成婚之后我自会搬到偏僻角落,不会影响到你原本的生活。”孟安若直起身子,这番话是她最后一丝尊严了;她自命清高生平最讨厌一夫多妻的生活,最是厌恶自己的丈夫枕边有着其他女人,原以为可以和苏知然过一夫一妻的恩爱生活,但他亲手打破了自己的梦,打破了她原本炽热的心,心死了不会爱了,嫁给谁都无所谓了。
吴旭甫看着黯然神伤的孟安若,不知怎么看见自己的影子,以为孟安若也如自己一般不愿与自己不爱的人相守一生,也是被利益所扰的可怜人。
“是吗,希望孟小姐记住今日说的话,来日成婚我定会敬你尊你,不伤你一毫一分。”不管怎么说,顾晨已经成家了,正如顾晨所说一般:自己也该娶妻生子,与其和那些柔弱造作的女子在一起,不如和眼前这个清高冷清的孟安若成婚。
孟安若,“我孟安若说话算话,日后也希望太子能给我清净的生活!”
“一言为定!”吴旭甫伸出手,瞬间尴尬,这是儿时常与顾晨做的击掌动作,因为刚刚和孟安若达成一致意见,太过兴奋而忘了眼前的人。
孟安若看着空中的手掌和吴旭甫尴尬的表情不由轻笑出声,伸出手与其击掌。
吴旭甫看着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手,扬起笑容,这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开心的笑,不是因为孟安若而是因为自己好似找到了与顾晨小时候一起玩闹的感觉。
孟安若收回手,“我还有一事相求。”
吴旭甫收了笑,“但说无妨!”
“这次婚事,本是父亲以母亲之命相要,迫不得已,所以日后还请太子殿下与我一同演一番恩爱戏码,打消父亲的疑心。”孟安若说到这事手不由的握紧。
吴旭甫紧皱眉头:左相要挟?不过也对,家中女儿当上皇后,自己的地位也会跟着上升,不过以孟安若母亲要挟是怎么一回事?
孟安若看破了吴旭甫的疑惑解释道:“不瞒太子殿下,我乃妾侍所出,而先人定下的婚约中提到一国之君必娶之人定为左相嫡女,奈何正室夫人产下两个男孩后便无法生育,不得已才让我坐上了嫡女这个位置。”
听完解释后吴旭甫明了:原来这场婚约不仅束缚了他,还改变了孟安若本可以的平静生活。
吴旭甫,“这个你放心,成婚之后我会将你的母亲带出左相府。”
孟安若点头,“多谢太子殿下!”
吴旭甫看了看四周又将目光放在孟安若身上,“孟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孟安若若有所思的看着吴旭甫:太子已经开始吗?“好!”转身离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