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办事儿也极为麻利,次日一早便将杜鹃给我挪过来了,只是那些花枝枯萎了大半,已然半死不活了。
管事机敏,也不问缘由,只是亲自手施肥栽种,修剪了枯枝,待一切都妥当了,才来我跟前复命。
“贤妃娘娘,杜鹃已经给您栽了,只是暂时还需精心护理,我且定时派园丁来为您打理,您若开心了,时不时浇浇水便是,保准儿明年开的旺盛。”
我见他既恭谨又能干,十分欣赏,不禁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内务府花木管事陈敏忠,愿为娘娘效劳。”
“琥珀看赏。”我吩咐着。
琥珀立即送一包银子,陈敏忠略推脱了两下便接下了,跪伏在地:“谢娘娘赏赐。”
我笑笑,伸手虚抬了一把:“陈管事且好生用心吧,前途无量。”
陈敏忠十分欣喜,千恩万谢地去了。
陈敏忠前脚刚走,张连顺后脚就来了,张连顺恭谨施礼:“贤妃娘娘。”
“张公公不必多礼,何事前来啊?”我诧异地看着后边跟着的小太监抬了一筐鱼来:“这是...?”
张连顺堆着笑:“皇这不是惦记着贤妃娘娘久居苏州么,江南水乡,约莫是爱吃鱼的,今日供来的鲈鱼甚是肥美,便赶紧给您送来了。”
“多谢皇,有心了。”我客气着。
“皇一会儿来您这儿用膳,您且赶紧先预备着吧。”张连顺招呼着:“那奴才便告退了。”
“张公公好走。”
张连顺走后我看着这一筐鱼,哭笑不得,我虽长于苏州,但更偏爱吃红烧肉一些。我只好吩咐琥珀:“抬去小厨房吧,预备几个菜。”
“是。”琥珀应声而去。
这魏廷煜,还生怕我又不给他饭吃不成,还巴巴儿的先把食材送过来,我也是无奈了。
魏廷煜来的时候,我正在花圃看杜鹃,见他来了,便前去迎接:“臣妾恭迎皇。”
魏廷煜扶起我,径自走到桂树前:“嗯,不错,这几株桂树挑的极好,难怪能引你在此驻足。”
“......”
“不若咱们今日就在这儿用膳罢?秋高气爽,多好。”魏廷煜随口问着。
我便唤琥珀去张罗桌椅,让小厨房送膳食。我和魏廷煜对坐在桂树下用膳。
试过毒后,布菜的小宫女欲为我们夹菜,魏廷煜淡淡地打发了:“都下去吧。”
我颇为意外地看着宫人们尽皆退去,不禁问他:“把人都打发了做什么?”
魏廷煜执起汤勺舀了碗鱼汤放在我面前,随口答着:“拘束的很,咱们且像百姓夫妻一般,家常用饭吧。”
我不禁笑笑:“原来你也怕拘束?我只当就我一人不习惯呢。成日里一堆人跟着,时时刻刻要注意规矩仪态,太累了。”
魏廷煜饮着自己手中的鱼汤,瞟了我一眼:“谁让你死守着规矩了,你便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那怎么成?”我白了他一眼:“若是被人瞧见了,少不得一顿挤兑。”
“谁敢挤兑你?叫他来,我割了他的舌头。”
我不禁皱起眉头:“好端端的说这么倒胃口的话,还怎么吃饭啊?”
魏廷煜笑笑,不再言语,我也垂首喝起汤来,果然到了鲈鱼最为肥美的日子了,鱼汤鲜的很,鱼肉更是鲜甜可口,我不禁又盛了一碗。
“凉一些再喝,喝那么快仔细烫着了。”魏廷煜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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