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就是很快。”我随口敷衍着,往里间走去。
“呃……”
琥珀忽然红了脸颊,匆匆往里间跑:“娘娘且慢,奴婢先去收拾收拾。”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跑到整洁的榻边愣住了,傻站在那儿。
我这才意会到她要收拾什么,才明白她刚才在脸红什么,不禁羞恼起来,前去敲了敲她的脑袋,轻声斥责着:“你们这些小宫女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琥珀也羞的不行,捂住脸急急解释着:“麽麽是这么教导的,奴婢便如此伺候了,皇来了,奴婢自然以为皇同娘娘圆房了呀。”
再说下去越发没羞没臊了,我只得掐了话头,催促着:“快洗漱了安歇吧,我都乏了。”
“是,奴婢这便去唤人来为娘娘洗漱。”琥珀说着就要走。
我急急拉住她:“唤人做什么?”
琥珀这才同我解释着:“娘娘,这宫里行止坐卧都是有规矩的,嫔妃什么级别有多少人伺候也是有定数的,娘娘您单单洗漱便有八个小宫女伺候,外间还有十多个粗使小宫女待命。”
听的我晕头转向,急急摆手:“罢了罢了,在我这里不讲这些规矩,我并不想摆这个架子,单是有八个人日日盯着我洗漱我便受不了,你且退下唤人打水来吧,我自己洗漱。”
“那怎么成?那岂不是坏了规矩?”琥珀有些着急。
我笑笑,看着她:“在这永和宫里,关起门来,我便是规矩。”我伸手抚她的肩头:“琥珀,你是忠于规矩呢?还是忠于我?”
琥珀闻言,思咐良久,郑重跪地:“琥珀忠于贤妃娘娘,唯娘娘之命是从。”
“很好。”我笑着扶起她:“识时务者为俊杰,日后,我便要多倚靠你了。”
“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我点点头:“那洗漱吧。”
琥珀福了福身应承着:“那奴婢去给娘娘打水来,娘娘且稍后。”
“嗯。”我于桌边坐了,自己斟了杯茶水饮着,忽然想起些什么,远远喊着:“我也不要宫女夜,且解了夜吧。”
琥珀身型一僵,仍回身恭谨福了福身:“是。”
待琥珀退去了,我才彻底松懈下来,撑着下巴休息着。
在魏廷烁处所里过惯了独居的生活,如今一时间受不了一群人在身边伺候,说是伺候,其实一双双眼睛无不在窥探,一刻也不能松懈下来,累人的很,倒没有那时轻松自如了。
我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会忽然想起这些来?我甩甩头,想甩去这些想法,不料却想的更多了。
那院里的杜鹃花儿不知道如何了,没有了我日日悉心灌溉,不知还在不在,有机会得将它移栽过来才是。
小鹦鹉也不知是否还活着,想到此处我不禁有些心痛,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其实我知道,在我心底一直有一块不敢触碰的地方,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它却时刻要自己喷薄而出似的。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魏廷烁究竟怎样了。
但我并没有丝毫办法得知他的近况,如今在这深宫高墙里,只怕是更无缘于他的消息了,我惆怅地叹息一声,但愿他性命无虞。
琥珀端着水进来了,口里招呼着:“娘娘且来洗漱吧,水温正好呢。”
我这才从思绪里抽出身来,预备去洗漱,琥珀见我神色郁郁,不禁劝慰我:“娘娘是因为皇闷闷不乐吧?没事儿,没准儿皇明日又来了呢。”
“还是别来了。”
喜欢穿成白切黑皇子的小祖宗(.)穿成白切黑皇子的小祖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