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龙也是为你救你才受的伤,当时我让聂龙把人引走才回去找你的,说起来,我家聂龙也是你救命恩人。”
“好。”吴暇点头。
“你朋友家在哪的,住的远吗?”
“不远,很快就到了。”
“你朋友愿意收留我吗,我还没住过房子呢,都是在睡在街头,你会收留我多久呀,包饭吗?”聂眀晚算账很清晰,不知是不是爱钱的缘故,不自主把一条龙的问题都想到了。
许是夜风凉,四月春未尽,街道行人寥寥,聂眀晚的声音不大不小,带着一股痞子的野腔调,吴暇只听着,却升出一丝怜悯。
像她这样的小乞丐,无处是家,四海为家,破庙里、废墟内、草丛中皆可度夜,他们这么活着,卑微却奇怪地依旧活着。
“想住多久住多久,想吃什么吃什么。”
“真的?”意外之喜,聂眀晚高兴地要跳起来了,还有这等好事,世上果然有好人。
祝好人长命百岁!
祝好人都遇到我这种小可爱。
说着,吴暇的朋友家已经到了,推开朱红的大门,聂眀晚跟着吴暇走进一间大宅子,迎面就是一个大院子,点着灯,红澄澄的光线像溢开的红蜡烛,和黑夜一起拥簇着一个干净又整齐的院子。
最亮眼的是一棵不知名的大树,枝干粗壮,枝干多而不杂,枝叶蔓延很远,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
鼻子间似乎还有一股淡淡清香,不知哪里飘过来的。
聂眀晚捂着脸憧憬了一会,又赶忙追着吴暇的步伐进了前堂。
一个蓝衣中年男子出现,看见吴暇和聂眀晚时一愣。
“如伯,我是吴暇。”
被称为如伯的男人听出了吴暇的声音,喊了一声“少爷。”
“如伯,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准备一些点心。”吴暇吩咐道。
“是。”
如伯向聂眀晚恭敬地拱手:“姑娘,随我来。”
“那我的聂龙呢?”
吴暇低头看了一眼也不算太大只的聂龙,然后递给聂眀晚。
聂眀晚跟着如伯进入内院,吴暇也回到自己的院子,他洗脸时搓得很用力,竟无法完全洗掉,只好作罢。洗浴完终于换回自己的男装,他一身轻松地去找聂眀晚。
她正好跪在凳子上伸手去抓桌子上的点心,吃相不雅但吃得津津有味,脸腮子鼓鼓,像只机灵的猫。
听到脚步声,聂眀晚抬起头:“你来了?”
“你那脂粉是何物制成,为何去不掉?”吴暇是真的搓得很努力,他本来也没有用过胭脂这类东西,只以为随便一洗便可以去掉,结果快把皮给搓掉了,还糊在脸上。
聂眀晚打量了他的脸,噗嗤笑出声。
那些化妆品并未完全防水,强行用水洗,洗不完全干净,只能用卸妆水。
吴暇的口脂被洗得晕染开,把原本精致的薄唇变成了如花的嘴,有点血口喷张,他的眼线糊在眼边,咋一看似大熊猫同框黑眼圈。
吴暇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这副鬼样的,但“解铃还需系铃人”,不找聂眀晚找谁。
吴暇被聂眀晚长达半分钟的大笑魔音穿耳,蹙着眉头就这么盯着她。
等聂眀晚笑够,恰好对上吴暇似深似冷的眸子,发觉自己笑过头。
“啊,我不是要笑你,只是聂龙被救回来了,我太高兴了,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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