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头是帮主自己的主意。这个话大家都是将将信,毕竟砍头不是玩笑,那一刀下去,除非是神仙,否则刀下都不会留人。
“虽说我相信帮主,但真看到帮主冒那么大的风险,我就觉得心里不安,罢了余司,传令下去,我今日我就要劫法场,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能看到帮主出事。”蒋青烟坚定地朝余司说,也是向周围的兄弟和长老表决心。
“是。”
蒋青烟拍了拍余司的肩:“叫些得力的兄弟,别忘了让人准备马匹,若劫了帮主,当即护送出城,避免节外生枝,该做的掩饰还是要做,我和长老们都不好出面,免得让狗皇帝抓住我们的把柄。”
余司接手到蒋青烟阴晦的眼色,点点头,转身回去布局。
蒋青烟对周围的长老道:“我们不要亲自出面,哪怕皇帝怀疑我们但没有证据,也拿我们无法,只是若真劫了法场,这上京就呆不下去了。”
“只要帮主无事,这上京不呆也罢。”
“我等视帮主为再生父母,居于上京不过为了跟随帮主,帮主去哪我去哪。”
……
蒋青烟记住一个一个效忠与吴暇的乞丐面孔,冷冷地提了提嘴角,你们要效忠吴暇,等他死了,定让你们一个一个下去跟他团圆,在黄泉下相伴。
聂眀晚啃着包子看到余司的身影折了回来,边嚼边若有所思,最后耐不住脚痒,好奇地跟了上去。
她不入丐帮,却知道蒋青烟心怀不轨。
与蒋青烟初次见面时,是她误爬狗洞进了一家大院子,当时蒋青烟就握着一根仿制打狗棒和木桩较量,练得脸色通红、汗流浃背停下来脚步时便恶狠狠地喊道:“吴暇!”
打狗棒随着声音而动,撞在一根木桩上,使了十足十的力气。木桩心一震碎,朝四周飞泄开来,四分五裂,打狗棒也受不住后劲,咔擦一声断成两截,断裂处冒了一层细密的灰,刹那间消散。
聂眀晚感受到了恨意,捂住眼睛卧在狗洞里不敢动弹,生怕被蒋青烟发觉被灭口。
所以,蒋青烟会去救吴暇吗?
答案——真心不会!
可聂眀晚得去救呀,只要她去救就可以获得金刚罗汉遗留着的神功——金刚不坏之身。
想想以后挨打不怕疼,不受伤,就觉得划算。
——
余司没发现聂眀晚跟了上来,他召集被蒋青烟收买的弟兄,随意钦点了几个,其余的便派去扰乱军队。
到时候大乱,鸡犬不宁,谁顾得了谁,哪怕是救下了,也可能失手杀死不是。
聂眀晚两只眼珠子亮晶晶,她还怕自己势单力薄,会废不少力气,既然有人制造声势,动起手来肯定没那么麻烦。
应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嘻嘻嘻!
日头越爬越上,直挺挺跪在午门的吴暇脸上泌出了细汗,但他眉眼淡定,哪怕周围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哪怕太阳晒了他两个时辰,他丝毫不为之动容。
皇帝不仅要砍他,还要在死前让他接受煎熬和世人的谩骂。
四月了,风有时显热有时显凉,但悬在头顶的太阳,一直炙热——越来越炙热。
聂眀晚拧了拧眉毛,脑里响起了直播开始的提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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