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野走后,白骨寨里,白骨夫人问身旁的老妪:
“您老以为此计如何?”
诸葛婆婆点了点头,道:
“此计瞒天过海,若是能成,攻破老鸹寨易如反掌,灰老鸹没了山寨庇护,管教他作一条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吞骨寨与老鸹寨实力本就相差不多,不过是少了一个头领和五六十山贼喽啰。
此番如果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不惊动鱼头寨的情况下,攻破老鸹寨:
一来是报了老鸹寨往日欺辱之仇,二来老鸹寨为五寨第二,寨里劫来的银子井盐堆的不计其数。
“不过,若叫我们吞骨寨的妇孺扮成山贼假意襄助黑灯寨,势必也能引老鸹寨分出一对人马对付咱们,造成老鸹寨山寨空虚。”
“但是,若老鸹寨因此失了山寨,那一百妇孺恐怕难逃一劫,再则若灰老鸹倾巢而出,我们再派人襄助,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反倒将自己陷进泥沼,落得两败俱伤。”
“纵使攻破老鸹寨得了银子和井盐,却也要承受老鸹寨和鱼头寨的报复。”
“所以在老鸹寨分兵之前,吞骨寨决不能出手,至少明面上不能出手。”
“我心中已有定策,到时候可混水摸鱼,此事要借用咱们潜在老鸹寨的暗探。”
“依您老所见,此事可成,那可真是了却我的心腹大患了。”
白骨夫人面色一喜,直起身来道。
“此事并无万全把握,成则攻破老鸹寨,败则吞骨寨覆灭,你可要想清楚,襄助黑灯寨,到底值不值得?”
诸葛婆婆淡淡地瞧了她一眼。
“呵呵,灰老鸹欺我已久,有此良机,安能放过?”
白骨夫人冷笑道,更何况还有一位如此与众不同的小郎君,自己若救了他,不知他又会如何?
徐牧野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他已经在想不战而逃的后路了,白骨夫人不打算襄助,黑灯寨独木难支,肯定斗不过老鸹寨。
石鼎天在一旁跟着,许久以后才道:
“大哥,要不咱们带上夫人逃吧。”
徐牧野斜睨了对方一眼,斥道:
“瞎说什么呢,大哥是那种舍弃兄弟苟且偷生的人么。”
要逃也是夫人带上他逃啊。
“能拖一时,便是一时,纵使不能胜过老鸹寨,也决不能叫他们轻而易举就攻破山寨。”
徐牧野沉思半晌,才道。
“石头听大哥的。”
石鼎天一向对徐牧野言听计从,徐牧野知道其天生巨力,可与敌对战时,用的却是街头巷尾打架得来的野路子。
对上真正武艺高强的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以后若有机会,应寻摸一本枪法或者槊法提升其的战力。
回到山寨徐牧野见众贼皆面色惶惶,一问才知,原来是老鸹寨已经派人来通禀过了。
限期三日之内将黑灯寨寨主夫人和今日劫来的小娘子一并送到老鸹寨,不然就派人攻打黑灯寨,叫黑灯寨从此在米仓道上除名。
徐牧野听罢,额头青筋暴露,心头怒火中烧,转而又冷静下来,他知道当务之急是稳住人心,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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