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要留下,徐牧野突然记起了黑二白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只怕今夜那妩媚的前寨主夫人难逃一劫。
转念一想,现在众匪都喝的大醉,自己和石鼎天两人若是趁机发难,说不定可以救下那女子。
他将自己的打算说给石鼎天听,对方只说,一切都听大哥的。
二人打定主意,便悄悄的前往北边寨主的大屋,隔着窗户只见里头烛光明亮,隐隐有人影闪动。
徐牧野趴在窗外看不真切,沾了沾口中唾沫,在窗户上捅开一个小洞,却见屋内一只红烛烧的正亮,桌上摆着一只茶盅,竹床里隔着帷幔,人影晃动,隐隐有打斗声传来。
徐牧野懊悔万分,自己到底还是来迟一步,不过既然来了,便不能袖手旁观,他四下搜寻,拣了一根枯木棍,而后推窗而入,冲着身后的石鼎天道:
“你在外头接应我,要是我打不过了,你再来帮我,若是被其他人发觉了,你就先走,我身上背着人命,不能连累你也在这山贼窝里受罪。”
说罢翻窗而入,一步一步地朝着竹床走去。
竹床左右皆是白色的帷幔罩着,徐牧野看不清里面,正打算掀开一块布来,瞧瞧里面的动静,却不料蚊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扯了进去。
徐牧野扑在床上,却见白日里明艳动人的寨主夫人此时却是一脸寒霜,正死死地盯着他,床里头是黑二白的身子,一动不动,徐牧野偷偷瞥了一眼,七窍流血,已经没有气息。
不用说,黑二白肯定是死在寨主夫人手里了,徐牧野怎么也想不通,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如何能杀了黑二白这种长年刀尖上舔血的山贼头领?
不过眼见着对方眼里的杀机愈来愈重,徐牧野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小命难保,急忙解释道:
“我看见他往您这里来了,怕对您不利,所以便赶来瞧一瞧,若是您死命不从,我就打算在背后一棍敲晕他。”
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棍子。
明艳女子眼里泛起了惊异的色彩,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她知道自己体内逢春散的药性,终于压制不住了。
只见她随手将黑二白的尸身扔出床外,而后环着徐牧野的腰身,凑了上来,吐气如兰道:
“好在你还长的还不赖,今夜便宜你这酸秀才了。”
说罢,欺身而上。
徐牧野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心里却在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有些事情既然难以拒绝,那么便只能随她去了。
石鼎天立在窗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大哥还不出来,反倒是黑二白被掼了出来。
徐牧野久久未曾出现,石鼎天想进去找他,可是竹床里尽是奇怪的声音,他时刻记着对方的嘱咐,稳稳地守在窗外。
守了一夜。
次日一早,天光还未大亮,徐牧野便已醒了,只觉浑身酸麻不已,低头一瞧,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正是娇媚可人的寨主夫人。
此时那寨主夫人也已醒了,见徐牧野瞧她,脸上闪过一丝羞赧,转眼又是满面寒霜,将他一脚踹在地上,又将衣服扔出来,道:
“赶快穿好,今天还有大事要做!”
说罢,在蚊帐里悉悉嗦嗦穿起了衣服,徐牧不知道对方所说的大事是什么,但也赶忙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却见明艳女子穿好衣服下了床,从桌上抽出一柄长剑,抛给徐牧野,冷声道:
“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办,我只教你三招,你若能学会,应付好这场差事,黑灯寨的寨主之位,便是你的,你若失手被杀,也只能怨你命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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