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执看赵女士，知道她误会了什么，淡淡道：“我没病，你别乱想。只是……我不想封先生讨厌我。”

赵暮烟僵硬了一瞬，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复杂，旋即，低声道：“我知道的。”

未执没有看她，眼睛随意的扫着餐桌上的饭菜，没有一点食欲。

就像未执说的，‘对不起’这三个字并没有实质性的含义，就好像从内心深处来说未执没有办法相信赵女士一样。

想到曾经发生的那些事，赵暮烟就觉得胸口一阵疼，脸色显得苍白，有点无力的靠在座椅上。

五年前未执病发，赵暮烟瞒着所有人将她送去远离荣城的疗养院隔离起来。

即便后来有惊无险，可那件事终归横在了两人之间。

其实未执对那件事的记忆并不那么深刻，她只记得当时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个颜色。

白到毫无生机的房间，麻木到没有表情的面孔。

“…你感觉怎么样？”死寂的世界里，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未执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听清并分辨这句话，又花了几分钟做出反应。

“没感觉。”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没有音调起伏，声音像是从机器里面挤出来的。

“你在想什么？”那道声音又在和她说话了。

这一下，她的眼神终于聚焦起来，停留在面前穿白大褂的女人身上，然后模糊的笑了一下，算是有了反应：“我要出去见他”。

“见谁？”那个女人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她身上，最终，又因为一无所获拿着白色的记事薄离开。

“这么小就是个精神病——”

略带惋惜的声音从即将合上的门缝里挤进来，传入未执的耳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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