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这算不算她昨夜接触美男之后带来的霉运?
巧合也好,霉运也罢,顶头上司都找到你家门前了,怎么着也要出门谒见一二才符合礼数。
整理整理身上的官袍,宋宓看着自己人模狗样……啊呸,人模人样的向正衙赶去。
正衙的气氛沉闷到近乎凝固,申州县丞赔着笑容伺候着申州刺史,看见宋宓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宋宓,你平日里不是挺威风的么?今日就让你颜面扫地,如同丧家之犬!
感受到宋宓的身影,申州刺史眼皮连掀也没掀,傲慢的喝了一口茶,从鼻孔之中冷嗤一声:“宋县令好大的架子!竟然还要本官亲自过来!”
“不敢不敢,下官不知刺史到访,如果知道,自当三沐三熏,亲自迎接。”
极其狗腿子的说完这段话,宋宓在心中恶心了自己一把。啊呸,她说话越来越虚伪了,她自己都觉得假的不要不要的。
古有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今有她宋宓为了争取时间调查粮草保全一家老小而不得不虚伪,她着实对不起古人的气节!罪过啊罪过!
“三沐三熏不敢当,宋县令既然知罪,那么不妨就在衙门外雪地跪上三个时辰,以示诚心。”申州刺史斜睨了宋宓一眼,从官袍中取出刺史官印放在桌子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扫了情绪不明的申州县丞一眼,宋宓再明白不过,这一切的刁难都少不了这位好县丞大人的推波助澜!
“大人说笑了,此事是下官的疏忽,还请大人能给下官将功补过的机会。”宋宓笑的依旧和善,但熟悉宋宓的人却明白,软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宋宓的底线了。
“将功补过?”申州刺史不屑的啐了一口,指了指自己的官靴:“这一路风尘仆仆,连官靴都脏了。既然宋县令如此诚心,那不妨帮本官把这官靴上的污垢舔干净,如何?”
听见这句话,宋宓眼中闪过一抹光火。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这申州刺史当真以为她宋宓是泥捏的人么?三句话不到就屡次侮辱她宋宓?
申州刺史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到她申州城,她宋宓也不畏惧一分一毫!
这申州刺史就算为了给申州县丞找场子,也不应该这样恶心她!
真当她宋宓是怕事吗?她只是懒得惹事而已,又不是不敢惹!
宋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申州刺史,一字一顿,声音透着冷意:
“刺史不妨再说一遍。”
“宋宓,你是想造反吗!怎么能这样和刺史大人说话!”看见宋宓如此模样,申州县丞心头暗喜,怕这柴火不足,又特意火上浇油。
似笑非笑的瞥了申州县丞一眼,宋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县丞,本官本不欲与你为难,可你一再刁难本官,这日后……可就不好说了。”
“宋宓,你放肆!”当着自己的面子这样威胁自己的胞弟,申州刺史的脸面自认挂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几,厉声道:
“简直无法无天了,信不信本官现在就让人将你打的生不如死!”
“打我?”听见这两个字,宋宓忽然间笑出了声:“大人确定?”
“打的就是你!”申州刺史豁然站起身,指着宋宓的鼻子:“你这样的人,怎么凌迟都不过分!”
“既然如此,”宋宓笑盈盈的看着申州刺史,忽然眸光一凛,杀伐果断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县衙:
“兄弟们,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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