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大哥。”季珩的喉结上下微微滑动,略一沉吟,他说道,话语中却是带了几分温情。
桓,桓大哥?听见这个称呼,宋宓脚下一滑,险些把自己给摔了出去。
神色变的古怪,宋宓赶紧回过头掩盖自己的神色,内心却是越发的奇怪。
这个桓……大哥,该不会是个自来熟吧?但是看他说话行事,又不像啊……她只和他在忆斋只有一面之缘,何以熟悉到能以兄弟相称了?
甩开这些有的没的想法,宋宓赶紧将人迎到正衙内,好茶好水,好生招待着。
陪着喝了几盏热茶,宋宓这才感觉身上有些属于人的温度。
但正衙为了显示威严,房子建的特别高,纵然有火盆,房间内依旧不够暖和。
将手拢在宽大官袍内,揉搓着双手汲取温度,宋宓只奢求能赶紧结束聊天,窝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再也不出来了。
“可有手炉?”瞥了宋宓一眼,季珩问道。
“有有有。”听见季珩的问话,宋宓尽量不去看季珩,连声应答道:“来人,拿一个手炉上来。”
话落,就有小厮捧着一个手炉上来。
宋宓连忙起身从小厮手中拿过手炉——真的好暖和!
将手炉紧紧握住,示意小厮见礼之后退下,宋宓走过去将手炉递给了季珩:“桓……大哥,手炉。”
不要不要不要接……看着小小的手炉,宋宓在内心呐喊,但手炉还是被眼前的人拿走了。
叹息了一声,宋宓正要转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袖。
季珩站起身,将手炉塞入宋宓手中,迈步向外走,话语听不出情绪:“院落也该收拾完毕了吧,带我过去。”
这手炉,是给自己的?他看出自己很冷了?
小小的手炉上温度灼人,直直的暖到宋宓心底。
终于安顿好那位“桓大哥”,回到自己的院落,宋宓推开房门,直接瘫软在自己的床榻之后。
真是……累啊!自从她宋宓为官以来,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
这个姓桓的,神情总是淡淡的,神色也总是淡淡的,加上他的那容颜宋宓不敢多看,因此宋宓根本就无从去分析这个人是什么性格,到底在想些什么。
脱离控制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胡思乱想着,宋宓就这么睡着了。
入夜,一院之隔,季珩躺在床榻之上,却是辗转难眠。
申州的冬季远比京城要冷,那种沁入骨髓的寒冷,连他一个正值弱冠的男子都有些受不住,宋宓身为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畏寒的女子,如何受的住?
他是不是该把宋宓调往温暖的地域,或者将她召回京城?
“桓公子,经探查,申州刺史此刻正在申州县丞府内。”感觉到季珩没有睡着,有隐卫低声道。
“知道了,退下吧。”季珩闭上了眼睛,他不能想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日还有一个不知好歹的人需要他整治……
“唔——嗯——”
正当季珩将要入眠的时候,隔壁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原本就有些辗转难眠的季珩坐起身,神情有些气恼,宋宓一个女子,怎么院落里还有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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