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铁牛,亲手割掉耕牛舌头的感觉如何?鲜血流淌在手上的滋味好受吗?如此迫害一头牛,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听见宋宓的话,夏铁牛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喊道:“大老爷,小人不是故意的啊,小人是真的没钱了……”
“所以你就割掉牛舌头,故意将牛牵到李府,想敲诈李府一笔?”平淡的陈述完这句话,宋宓吩咐道:“残杀耕牛,按律当斩,但耕牛尚未死,将夏铁牛关入牢房,一年后再斩首。”
听见宋宓声音平淡的陈述罪罚,夏铁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哭喊着不停地磕头:“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宋宓挥了挥手,就有衙役上前将夏铁牛拖出了公堂。
打量了李县丞一眼,又打量了李财主一眼,宋宓刚想说话,李县丞就出来劝道:“大人,这李财主并无大错,所以,您看……”
“是无大错,不过是投机取巧诬陷他人罢了。”轻轻拨了拨笔筒中的毛笔,宋宓漫不经心:“死罪可免,不过还是去吃三个月的牢饭吧,以儆效尤。”
李财主有些惊慌的看着李县丞,在后者的眼神安抚之下,李财主任由衙役将自己带走。
“我的天,竟然是这样的!大人真的好厉害!”
“夏铁牛和李财主没一个好东西,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我们申州城终于有了一个好县令!”
示意衙役将衙门关上,宋宓转身走出公堂:“李县丞随本官过来,其他人随意。”
待到只有两人的时候,宋宓似笑非笑的扫了县丞一眼,淡声问道:“为难本官,很有意思?”
听见宋宓的话,李县丞俯身作揖,恭敬回复道:“下官不知大人此言何意。”
“委托你堂弟制造案件,所以遇见夏铁牛之事后,李财主将计就计。只可惜,李财主还是不够聪明,制造的案件在你预料之外,而夏铁牛胆子也太小。”波澜不惊的陈述完这段话,宋宓转身离去。
李县丞看着宋宓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或许是分析了太多人心,见惯了各种情绪,很多时候宋宓懒得计较什么,也不太在意什么,因而并不关心后续又发生了些什么。
“芸娘,我告诉你,新来的县令可真是不同凡响!”申州城的一处点心铺子中,一个年轻的男子看着坐在桌边笑的一脸温婉的女子,由衷感叹道。
“看你的兴奋的模样,可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女子从衣袖中取出手帕为男子擦拭额角的汗珠,柔声问道。
“今日县衙有一个耕牛案……”男子将案件始末说完之后,眼中闪过一抹敬佩:“夏铁牛和李财主出于自己的目的,所说之言皆半真掺假却又相互矛盾,这本来是个死局,宋县令竟然凭借话语侧重和申州情况判断出真真假假,我甚是钦佩。”
“能让你钦佩的人,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女子轻笑一声:“可能因为我不在官场,你说的这个案件,我并不是很懂。”
“宋县令问李财主怎么证明夏铁牛割了他家的耕牛舌头,因为耕牛不是李财主的,所以他回答的重点就在证明牛是李府的,而不是夏铁牛割舌头。”说出这一段话,男子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水就朝口中灌。
“同样,因为夏铁牛在谁割了舌头之事上说了谎,所以他回答的重点就在李府割了牛舌头上。”芸娘看着向口中灌水的男子,笑容中带了一抹柔情:“慢点,别呛着了。”
“对,我家芸娘可真是聪明!”男子放下茶杯,笑着回应道。
“我还未嫁,可还不是你家的。”女子嗔怪了一句,笑的越发开心。
身处县衙的宋宓身侧虽无良人陪伴,但并不寂寞,反而忙的焦头烂额。
因为她忽然收到了来自京城那个小皇帝的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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