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万家灯火皆熄,除了逍遥楼内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谢清晏翻身坐起,桃花瞳中一派清明,哪里还有醉酒的模样。
“子期,但愿你能……”谢清晏后面的话渐渐低迷,呢喃声已听不清。
将衣袖中露出的白色布条展开,就着昏暗的烛火将布条燃烧。
“申州粮缺”,简短的四个字被火焰吞噬,谢清晏无双的容颜在火焰明灭中微微晃动,带着几分隐晦的情绪。
宋府之内。
交代蝉衣些许事情之后,其他线人传递过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继那一万石粮草之后,又有一万石粮草从申州运出,目的地依旧是京城。
而另一条消息是,父亲宋御史在去世前,曾经联系过申州最大的粮食商行。
想起谢清晏衣袖之中的传信布条,想起父亲的死,宋宓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看来这申州,她确实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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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宓走的第一天,想“他”。
宋宓走的第三天,很想“他”。
宋宓走的第七天,非常想“他”。
朝堂之上,季珩端坐于金銮殿之上,看着金銮殿内黑压压连成一片的脑袋,心底没由来的烦躁。
或许是前世习惯于朝堂之上有宋宓做主,季珩根本没有费过什么心力,因此那个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季珩觉得空落落的。
“皇上,申州如今粮食不足,不能再大批运向京城,京城如今粮食也开始吃紧。”户部尚书将奏折呈了上去:
“这是户部近期所分析的具体内容。长此以往,京城粮价必然居高不下,恐怕到时,连臣都无法负担。”
听见户部尚书最后一句话,季珩嗤之以鼻。
身为佞党之内的重要官员,户部尚书的贪墨若是充入国库,恐怕能保证一年之内京城百姓衣食可安,给他叫什么穷?
随手翻了翻户部呈上来的奏折,季珩龙颜大怒。
将奏折狠狠砸下,落在户部尚书身上,惹的户部尚书一声闷哼,连忙跪了下去。
“申州乃我朝产粮重地,你们告诉朕,粮食不足?那粮食呢?不翼而飞?!”
“申州粮食不足,唐州和许州呢?这两州的粮食仅次于申州,难道供应不起京城?”
“京城米粮不足,米价上涨,若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开仓放粮?!户部只给朕分析,却连个办法都没有,朕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天子一怒足以伏尸百万,虽然季珩才登基不过一年多,他的怒火也足以震慑朝臣。
朝臣皆战战兢兢,连一句话也没有人说。
季珩瞥过这些尽力降低存在感的朝臣,冷哼道:“户部尚书,不妨给朕一个解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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