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都还没扎实的落在地上,瓶盖就卡的一声,开了。
自从我上回把他的脸给气绿了之后,我们俩就开始了暗地里斗智斗勇的日常。
誓要看谁先脸上挂不住,然后跪地求饶为止。
但我脸皮一向厚的发指,也没什么挂不住的问题。我扬起嘴角微笑着为他发出我衷心的惊叹,“哇哦,奕燃哥好厉害~”
他很受用的笑了笑,嘴上还似不满的说:“你够了。”
我低头看着手机,悄悄的吧唧着嘴。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工作人员进来为我们送来剧组的盒饭,我忙拖起起身接过,说了谢谢,就继续头晕眼花的扶额卖票。
光速的买了票,我歪头倒在沙发上,目光空洞,仿佛离猝死只有一步之遥。
他打开盒饭,推到我面前,说:“来,吃饭。”
我翻着白眼装死,“哥哥,我死了。”
他瞟了眼我的死相,然后从他的包里套出一瓶药水的东西,又放到我面前,“那喝葡萄糖把命吊着。”
“…”
多么有人性的老板,多么人性化的服务。
然而我这个不知足的女人半点都高兴不起来,自然也炸不了我的尸体。
我一动不动的继续装死,他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边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实习期?”
我虚弱的点点头。
“实习期里你要是死了,应该没什么抚恤金赔偿之类的吧?”
我愣了一秒,蹭地就弹起来,默默的埋头扒饭。
也自从他这么关怀体贴的问候之后,我顿顿吃的比他这头牛还多,也就是说,我在他眼前努力营造了两星期的形象刹那间荡然无存。
但其实,他反倒还一脸欣慰的样子,然后把他的草食好心分享了一大半给我。
让我一度感觉我可能真的变了物种成了一头牛。
我也以为我的体重会有一个质的飞跃,然而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实在是小看了他的工作量。
等到拍摄广告和各种的宣传照拍完,已经是下午两点。而晚上六点,又是帝都某影视周开幕的红毯。
一个小时以后,我又再次来到了宿命的机场。举步维艰的走进门口,坐在VIP休息室里等候着飞机召唤。
他坐下,边看书修炼提高着他的艺术境界,边一心二用的跟我聊天。
“你吃那么多,可千万别在飞机上吐了。”
我拉下脸,扭头摸出我包里备的药,“…好勒,我先吃健胃消食片。”
他点点头,表示出十分赞同的表情。
面如死灰的吃了药,我无意又扫到他的全英文的电子书,无语望天。
这就是优质艺人的标杆。
若不是是他的假粉,我大概已经自惭形秽到原地消失了。
为了让自己的心理压力减弱一些·,于是我转移话题的问:“奕燃哥,你们拍戏累吗?”从最近的通告表来看,公司似乎还没有敲定拍戏的问题,所以我自然也无缘进剧组体验。
他说:“还好,至少不会天天坐飞机。”
听他这么说,我便默默的低头,开始祈祷赶紧能有个本子让他进组。
只要能三天不坐飞机,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这么想着,下一秒他就说:“走,上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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