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火圈也没有能够阻拦诅咒(瘟疫蛊毒)的继续蔓延,整个蛮狄部落都变得绝望起来,难道众神已经放弃了他的子民了吗??
啪的一声,一名沉睡中的蛮狄突然间惊醒,他用力拍向自己的肩膀,打死了一只蚊子。黑色与红色的血液混在了一起,他拿着树叶擦了擦,睁着惺忪的眼睛走到营地储存凉水的地方,伸手抄起一捧喝了一个痛快。?
大长老要求人们食用烧开的水,可黑蛮祖祖辈辈都没有喝“开水”的习惯,他们又不能违背大长老的意志,于是想到了一个取巧的办法。
那就是把水放在石罐里烧开之后,装进冰池里冷却。谁要是想喝水了,就去喝一口,既没有违背大长老的意愿,也没有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性,一举两得。
一番痛饮,两手之间残留的水随着他直起身子收回双手重新流淌入水缸里,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一颗墨绿色的病毒看似痛苦的扭曲着,不一会就从这颗病毒的体内,分离出另外一颗一模一样的病毒……。
那蛮狄喝饱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直接倒下去,倒在软软的草叶窝里,嘚吧嘚吧嘴,卷缩起身子很快又陷入梦乡之中。他的动作没有可以的收敛,弄出了一些动静,离他不远的一个黑蛮也从沉睡中新来,他抬头望了望部落周围还在燃烧的火圈,想起刚才做的噩梦,心有余悸的哆嗦了一下。
他出了一身汗,他们代代相传的喜寒畏暖的体质,再加火圈不断的燃烧,对于其他原人来说温暖的温度,对蛮狄来说,整个部落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
他随手抹掉了身的汗珠,走到部落中储存水的冰池边,手掌来回撇了几次,荡开飘在水缸的一些树叶和草木燃烧后的灰烬,双手捧起一捧凉水,咕嘟咕嘟的把自己喂饱。
这是一个难熬的时间,除了一些浆果之外,他已经有差不多半个月没有吃肉了。就算是浆果,每个人分到手里的都很有限,几乎每天都在饥饿和绝望中度过。
感受到自己的肚子逐渐鼓胀起来,他双手拽着腰带的两头,用力一拉,找了一块稍微凉一些的地方直接倒下去了,再一次陷入到梦想中。
这个冰池不断有人来喝水,也不断有冷却的开水倒进来,一口缸,每天需要灌满五次,才能满足这个小部落对水的需求。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昨天那个在肩膀打死了一只蚊子的黑蛮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头很晕,大脑快要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了,每一步都是摇摇晃晃,有气无力。他感觉自己很热,脱掉了所有的衣服之后依然感觉到热,他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微微有些刺疼。
他将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漆黑满是污垢的指甲里,有一抹鲜红。他暗骂了一声,摇摇晃晃走到水缸边,直接将脑袋沉入到水面之下,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冰凉的凉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舒爽,可紧接着胃部猛的一阵收缩。
刚才喝下去的水,以及一些发黄的东西,被他吐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惊恐,忘记了自己脑袋在水下,惊慌失措的呼吸起来。
这一呼一吸之间,又有一些体液被排出,他猛的扬起头,摇摇晃晃的再一次跌回自己的草窝里。渐渐的,他的呼吸越来越浅,越来越轻,直至第三天,完全停止了呼吸。
“又有一个部落悄无声息的灭绝了。”,大长老一脸沉痛的表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蛮狄这个特殊的种族就遇到了绝种的威胁。
几十万蛮狄,能征善战,哪怕面对最强的九黎也悍然无畏。可他们却输在了自己最擅长的寒原里,输给了小小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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