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巴勒尔打了败仗死了?那这可是大好事啊哈哈哈哈哈哈。”苏察布钦听闻此事割下一片羊腿肉,一边大笑一边吃肉。他的部下伦特单膝跪地,向巴勒尔递上酒杯,开口道:“太子殿下,军师来了。”
“苏察布钦,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欲成大事,忍字当先,过于张狂,小心乐极生悲。”此人身着黑色斗篷,带黑纱斗笠,看不出他的表情,却知道他的话里带着刺,威胁意味十足。
“我独亦国之人都是草原上勇猛的战士,你们云国人胆小怕事,我们是狼,是虎,你们鼠辈要是如此怕事,就乖乖做个绵羊!”苏察布钦将酒杯摔在地上,愤怒至极。而此时的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平静的说道:“太子若是如此行事,我们可帮不了你,太子若想达成心愿,必然要听我们的话,否则太子和太子的部下,怕是功亏一篑了。”
苏察布钦气急败坏道:“你们畏葸不前,反倒怪在我们头上!?”
“百忍可成金。听话为妙!”黑衣人留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而听到这句话的苏察布钦,将拳头重重的砸在案上,面色通红,挤出一句:“待大计已成,一统天下之时,定要好好羞辱你们这帮胆小鼠辈。”苏察布钦心里不解,为何不能趁着巴勒尔被杀,一举推翻乌达坎的统治,要是不趁此时,不知还要忍多久,那便如狼吃幞头!但苏察布钦也知道,凭他一己之力想推翻乌达坎不会轻松,定是需要云国人帮忙,若要按他们之前的计划,只得听云国人的话,毕竟中原人更善计谋。
黑衣人走了之后,苏察布钦望着那烤好的羊腿和马奶酒,觉得索然无味,便叫伦特撤了下去。心中想着,乌达坎虽是他父王,却自打他出生起都未关心过一丝一毫,八岁就因打碎了一只成色不错的琉璃杯,乌达坎便将其毒打一番,若有一点不顺心,便是一顿臭骂。好大喜功奢靡成性每日饮酒作乐贪恋美色不把政事放在心上,已经招致几个家族的族长不满了。他又何必追随父王乌达坎。
“太子殿下,乌达坎王召见。”
“伦特,王可说何事了吗?”
“回太子殿下,并未说过”
苏察布钦眉头皱了一下,便去往乌达坎的寝宫。一路上苏察布钦都握紧拳头,心中泛起阵阵不安。转眼便到了寝宫。
“苏察布钦,本王的大将军巴勒尔在前线战败,惨遭心有不轨之人的杀害。你说他是如何死的!”乌达坎面色铁青看不出来他究竟想干什么。
“回父王,儿臣认为,该是那云国奸细所为,皆是那云国奸细心狠手辣。儿臣想……”
“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心思!”乌达坎未等苏察布钦说完便愤怒至极打断他的话。苏察布钦自知理亏无理辩解,便一言不发。
“苏察布钦,你自小便狂妄自大,此时你不加辩解,本王便知道是你的阴谋诡计。本王若是哪一天战死沙场,王位迟早是你的,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欺负到本王头上!给本王滚,滚的远远的。”乌达坎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到苏察布钦的腹部,苏察布钦便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苏察布钦挣扎着站起,眼中燃起怒火,将手边的酒壶摔在地上大喊:“父王,自小你便从未爱护过我,若不是因为我是你的独子,你怕是早把我切碎喂狼!几大家族已经不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独亦国!”苏察布钦转身愤然离去,乌达坎自然不满他的态度,大吼:“本王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狼崽子!”酒壶中的马奶酒撒了满地,就像苏察布钦的心一样,对乌达坎最后一丝尊敬也消失无踪,更加坚定了他反抗的意愿。
两日后,在柳府中的潇湘阁中,柳无忧和潜元道长燃了五钱沉香,品一壶上等龙井。
“潜元道长,自巴勒尔被姚渊手刃后,独亦国便安分许久,乌达坎王和太子苏察布钦也没有动作,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苏察布钦太子有野心可助我们行事,故此我们须再定计策。”
“柳国相说的是,不知国相可有什么好计谋。”潜元道长将茶杯的茶饮下,咂了咂嘴,抬眼说,“贫道可想着大计成功之时,日日品着上好茶叶,一心求仙问道。”
“潜元道长,本相知晓,大计成功之时,便是道长你安心享乐之日,俗语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你我二人共同谋划,成功之日可指日而待。”柳无忧给的保证摆在这里,潜元道长便信服与他。
“依贫道之见,再出几日便可以命他来我云国议和,此时圣上必定会命国相你接待独亦国来使,借此机会与苏察布钦共同商讨,也许会有好的方法。”
“国相,道长,您们的话,已经带给了苏察布钦,估计他心里已经清楚明白了。”身着黑衣之人站在床边,给二人作揖。柳无忧笑着站起,开口道:“做得不错,何日再次前去?”
“即日启程,如若有任何吩咐,叫飞鸽传书即可,在下此时不宜久留,在下告退。”黑衣人从窗口纵身跃下,消失无影。
隔日酉时,苏察布钦在寝殿正看着凌湘关附近的沙盘图,黑衣人站在苏察布钦身后,苏察布钦感觉身后有人,反手握住匕首回头刺去,转瞬间,黑衣人再次站在他身后。此时的黑衣人无心继续逗他,便开口道:“太子,国相让我带话给你,太子无需费心与乌达坎王斡旋,太子只需假借战败过后兵粮用度过大为由,说服乌达坎王议和,由太子你前往京都与云玏帝共谈议和之事。该怎么做太子自行决断,国相希望三个月后能与太子在京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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