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翠闻言哭的更是惨烈,双手抱着叶岱的小腿。
“小姐,云翠错了,是云翠一时鬼迷心窍,求小姐看在云翠服侍小姐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云翠这回。”
叶岱似乎并未被云翠影响,只平静的拿起一旁的杯盏,轻抿了一口茶水。
“正因为你跟我多年,该是了解我的。如今你犯了错,我是不可能再留你在身边的,浣洗那边还缺些粗使丫鬟,你便去往那处吧。”
叶岱无视云翠的哭诉,命侍卫将她拉了下去。云翠打小便伺候她,聪明伶俐,模样也是俊俏,她早就想着日后嫁人将云翠带过去,抬个姨娘也能帮衬自己。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先和那薛恭串通一气,若不是她这几日总是巧遇薛恭意识到不对,云翠话语里又尽是对薛恭的夸赞之词,她倒是想不到云翠会背叛她。
一切归于平静,似乎方才云翠那哭闹并未发生,丫鬟云歌立在一旁,自家小姐年纪越长便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难为了她们这些伺候的人。
“父亲,您怎么来女儿院中了?”叶岱在瞧见门外那抹墨色身影时,眉眼便弯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是遮挡不住,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刚从礼部回来,听门房说你将云翠处置了。”
叶坤见叶岱起身,招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寻了一侧的椅子坐了过去。云歌为叶坤添上一盏茶水便退了出去。
“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如何劳烦父亲单独跑这一趟?”叶岱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悦,想不通叶坤为何会问云翠。
“我自是不关心那丫鬟的,只是今日听闻裴俛回了,来告知你一声。”他这个女儿是比同龄人沉稳了些,可还是太年轻。
叶岱一愣,裴俛她自是知晓,儿时曾因她母亲与李恩一句玩笑而使两人定亲,后来裴俛去往边关,这个婚约叶家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叶岱已经及笄,盯着她的各家公子不由躁动了起来,叶家便又将这个婚约推了出来。
朝中局势也是极其不稳,各个皇子为这太子之位是挣得头破血流,有些官员前一刻风光无限,下刻便可能牢底坐穿。叶坤也是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帮叶岱选夫婿,若是裴俛倒是可以另说。
纵观整个朝堂,也就只有将军府因裴谦戍守边关而不被这京中风浪波及,裴俛又是裴谦独子,可谓是前途无量。
叶岱蹙眉,“不过是当初一句戏言,难不成真要女儿嫁过去?那裴俛无半点官职,在这朝堂之上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
“平日里瞧你倒是通透,这时候怎么犯浑了起来。”叶坤闻言失笑,“这婚事可是戏言,也可是诺言。边关混乱,裴家在外御敌,裴俛若想要官职,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叶岱转念一想,听闻裴俛在边关也是立了不少战功,皇上每每想给他个官职,都被裴谦以裴俛年幼给挡了去。如此以往,皇上也就卸了这个心思,只赏些银钱与将军府,再不提官职一说。
叶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那我这些时日便多与尚书夫人接触打听一番,若裴俛当真是可用之才,孩儿自是愿意嫁与他。”
尚书夫人便是裴俛胞姐裴灼,此时她却是被李恩唤至城外招待言丹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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