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旦上了贼船,刘贵这货立马变得异常乖巧,而且事事争先,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好用么?好用。但是,放心么?实话实说,马明远感觉很不放心,因为他心里明白,刘贵这种人属于随风倒的货色,他现在风头硬,刘贵肯下力气替自己办事,若是出现更强的风头,刘贵铁定是第一个叛变的。
不过,马明远马上自嘲的笑笑,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些干嘛?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
刘贵被马明远死死盯着,见这年轻的长官不说话,就这么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刘贵心中不住的打鼓。实话实说,都到了这个时候,马明远的船眼瞅着要翻了,依着他以前的秉性,早就该跳船了,为什么今天会死保马明远?
之前怕背锅的心思是一节,相信陈二麻子也是和他一个想法。但是,在刘贵的心底,其实还有两个原因,或者说,是两个画面,促使他不知不觉的要去保这姓马的毛头小子:
一个,是黑夜中那道一闪而过的寒光,另一个,就是枪声过后,某个人脑袋上被硬生生剃出的一道沟壑!
这两个画面无时无刻在提醒刘贵,如果不能彻底弄死对方,那他的背叛就要付出代价!
就在刘贵被马明远盯得额头冒出冷汗的功夫,马明远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吩咐他去审那些留在后院的伙计,他带另外一个警士去审护院和堵门的伙计。
“我只要口供,足够分量的口供!”
看着马明远去分开两伙人的背影,刘贵品着马明远最后一句话,不禁又是一哆嗦:
这姓马的小子从哪冒出来,也是个狠人啊,不仅借刀杀人,而且……M的,自己要是真下了死手,岂不是在他姓马的船上彻底绑死了,再跳不下去了?
不管刘贵的心思,马明远用枪逼着,很快将两伙人分好,这其中多少也有借了外面警察的势的原因。
那些伙计、护院不明所以,但在内外大批警察压境之下兴起不起反抗的心思,乖乖听令不说更彼此两两捆住,很快就成了一群“粽子”。
到了这时,刘贵再不客气,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来,什么都不说,先扒开几个伙计的外衣,大桶的冰水淋下去,接着,就是用沾了冰盐水的马鞭,死命的抽,不管那些伙计鬼哭狼嚎的样子,什么都不问,就是抽,一个个的抽了个臭够。
看看刘贵那边的发挥,马明远摇摇头,转头看看自己这边。
他这里要照看的人多,生怕自己两人看管不过来,索性在捆绑时候,就吩咐扒了外衣,然后让这些人排成排跪在冰冷、冻得结结实实的地面上,自己和手下一起动手,每人都是两大桶冰水浇下去。
这些人之间可不仅仅是伙计,还有一群护院,看出不好,挣扎着要站起来。
砰,砰,砰——
连续几声枪响,那几个闹事的护院的腿上多了几个血窟窿。
真敢开枪啊!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折腾了。
见到镇住了场面,收起还冒着烟的M1911的马明远却没继续审讯,而是转身去了前面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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